宁姝绷着脸,神色也淡淡的,饶是如此,秦琅也雀跃不已。

这些往日他难以企及的,如今竟一一降临了。

他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圣人,相反,他做梦都想亲近亲近宁姝,想得哪哪都疼。

可他如今的境况,根本无法将心中的想法付诸实践,他甚至还要尽数遮掩起来。

然如今不一样了,秦琅有种飞来横财之感。

“那你来……”

被秦琅满眼期待地看着,那目光好似带着火星子,宁姝一瞬间有些退缩,但既是自己张得口,宁姝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因为一夜未处理,伤口的血肉已经和衣料粘在了一起,她只能用秦琅随身带着的小刀将起割开,拧着眉头将那粘连在一起的布料一点一点挑出来,宁姝时不时抬头去看秦琅。

自血肉中撕裂出破碎的衣料,宁姝光是瞧着都疼,然她每次看向秦琅时,对方面上只是苍白,不仅没有痛楚之色,还冲着她笑。

好不容易将碎布料都挑了出来,宁姝给撒上了一些药粉,扭扭捏捏地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方粉白绣着清荷的帕子,无奈地给秦琅包扎了。

“东西简陋,你回去再好好叫大夫看看吧。”

“记得回去将帕子洗干净还我。”

余光瞥到秦琅摸她帕子的小动作,宁姝唬着脸道。

秦琅自是满脸粲然地应着,被帕子包裹的胳膊都酥了一半。

两人分食了那只山鸡,秦琅也充分展示了爱慕者应有的风度,将那只山鸡身上的好肉都让给了宁姝。

山鸡不似家鸡,体型大了不说,肉质也紧得吓人,宁姝不是个牙口好的,加上总归是个女儿家,胃口不大,在吃了两个鸡腿和和一对鸡翅后,她居然饱了。

用揪回来的树叶擦拭了一下沾着油光的手,宁姝一副收工的模样。

秦琅见此情景,蹙眉道:“就吃这么些?”

宁姝将手上的油光勉强擦了干净,听到秦琅这话,突然想起了一桩旧事,嗤笑道:“浴佛节那日,不知是谁嘲笑我吃得多呢。”

秦琅如今哪能听得了这个,脸一红,神色讷讷道:“是我不好,不该那么说你,你别生气……”

看到了想看见的,宁姝很是诚心如意。

然另一方面,宁姝真的很好奇这厮的转变,就像是换了个芯子一般,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心里气顺了,宁姝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知道就好。”

气哼哼地说了句,宁姝心里别提多美了。

秦琅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看见宁姝嘴角的浅笑,悬着的心当即就放下了,也跟着笑,就是看起来有些傻兮兮的。

确定了宁姝不再吃,秦琅自己三两下将剩下一大半的山鸡都吃进了肚子里,然瞧着还意犹未尽,宁姝看得一脸惊叹。

“得亏你生在了富贵人家,要是在穷苦些的人家中,怕是要将家底都吃了……”

面对心上人的感叹,秦琅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反而以此为荣。

“能吃才好,身板壮实,上阵杀敌才有力气,也能保护妻儿……”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秦琅偷偷瞧了瞧宁姝的脸色,心里像揣了个兔子。

然宁姝压根就没抬头,兀自玩着自己的指甲,看着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

秦琅心中难免失落了一阵。

就在他还想说什么时,洞穴之外,似有呼喊的声音。

两人都是神色一振,宁姝甚至忘了脚伤未愈的事,当即便蹿了起来。

其结果可想而知,脚踝一痛,就要往前扑去。

好在秦琅时刻关注着,立即将人捞进了怀中。

靠在少年的胸膛前,宁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