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继续气死人不偿命,勾着笑对着弟弟炫耀,偏生秦琅还没办法。
心里计较着,秦琅眼见秦珏就要夹起一块虾仁,一个猛子上去将其截了过去,满脸得意地用秦珏刚刚的话语来堵他……
“你是兄长,可要让着弟弟……”
秦珏没想到这厮还能来这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回了他一句幼稚。
正在英国公府里闹得鸡飞狗跳,宁姝头疼不已时,皇宫中赐下一道圣意,由着一队禁军护卫着一名内侍官,快马加鞭地下了扬州。
……
一日午后,宁姝小憩结束,刚稍作洗漱,燕语便着急忙慌地进来了。
“姑娘,不好了……”
宁姝透过妆镜,看着妆镜中神色有些慌张的燕语,不慌不忙地描着眉道:“什么事值得你这般着急忙慌地,差点将姑娘我眉毛都吓歪了。”
燕语想起刚刚主屋那边的小丫头过来传的话,心里着急道:“三夫人那边的丫头过来说,秦二郎登门道歉,还欲亲自向姑娘赔礼,三夫人问姑娘过不过去呢!”
宁姝放下黛笔,神色纳闷道:“他不是赔过了吗?怎么还来,怕是打着什么别的心思,告诉姑母,我无需赔礼,让他从哪来回哪去。”
宁姝才不想理会秦琅这些小心思,径直拒了。
燕语答了一声好,又匆匆往主屋那边去了。
棠梨院,主屋。
三夫人宁氏端坐在上首,神色复杂地看着带着笑脸,恭敬立于不远处的秦琅,只觉得这一切都十分的奇妙。
二郎竟会喜欢侄女?
可他们二人平日里那样针尖对麦芒的,依二郎这性子,这万万不应该呀!
宁氏百思不得其解。
虽也恼怒这小子莽撞之下冒犯了侄女,但见人又谦卑恭顺地过来赔礼,宁氏倒也不好说什么了。
“我这侄女是个性子烈的,怕是惊怒之下做了什么二郎也勿怪。”
侄女打了人家一巴掌的事,还是第二日燕语过来悄悄说了一嘴,可让宁氏惊了好一阵,晚上将这事就说与了丈夫听,秦远也是惊诧不已。
“三婶严重了,本就是二郎昏了头做错了事,无论遭什么都是应得的,又怎么会说责怪。”
少年赔着笑,声音清朗,丝毫不见恼意。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宁氏对着秦琅这样一番诚心悔过的姿态,根本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况且她也本不是这样的人。
脚步声响起,去流芳阁传话的丫头回来了,将宁姝的意思带了回来。
“宁姑娘说不必,让二公子回去。”
宁氏了然,刚转过头想让这个侄子回去,就见人噗通往地上一跪,神色凛然道:“三婶,我此番冒犯了表妹,如果不让侄子亲自向她赔罪,侄子内心惶恐难安,侄子就在这跪着,等到表妹愿意见我为止!”
宁氏刚要出口的话也被秦琅堵了回去,不知说什么好了。
“二郎何苦如此,既让你回去,便不会同你计较,二郎不必这样严肃。”
本就先行给宁氏这个姑母赔了礼,宁氏也不会多苛责,只催他回去。
“三婶,侄子实在是满心愧疚,就在这等着表妹过来。”
宁氏劝不动,揉了揉眉心,给了那小丫头一个眼神,示意再去流芳阁一趟。
凭着一股执拗,秦琅成功赖在三婶这里,眼睛瞥到那小丫头应声出去了,他偷偷地掀起了一抹笑意。
他也是实在没法子了,眼见宁姝就要回扬州去,还继续避着他,他心里就像时刻被开水烫着,夜里连安寝都是问题。
他再不绞尽脑汁做些什么,怕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人飞走了。
于是,思索了小半个晚上,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