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起来也很努力地在理解。

流血七日不死,身体是好。

“疼吗?”

“头两日会疼,就是容易乏累,不能碰凉,不能劳身。”

流血七日,才疼两日。

封行渊想着,这小姑娘也没他以为得那般柔弱。

甚至还有点厉害。

但肯定还是有伤口,没有伤口血从哪流出来。

总要处理一下。

“那伤口在哪?我看看。”

鹿微眠窘迫非常,无奈道,“不能看的。”

“为什么?”

鹿微眠实在是解释不下去了,哼哼唧唧地推搡他,“总之,我自己处理就好,你不要管了嘛。”

“我真的没事,有事我肯定跟你说了。你知道的,我这么怕疼的人,受伤才不会自己忍着。”

封行渊动了动唇,鹿微眠先一步打断他,“不要问了,我好困,我们睡觉吧。”

封行渊这才噤声。

鹿微眠总算把他哄住,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也忘记了刚刚说的分床睡。

躺下的时候,封行渊自觉地把枕头被褥又搬到了床上。

“如果伤口疼,可以叫我。”

他身上的温度要高很多,鹿微眠听到这里,并没有拒绝。

她看了他一会儿,扭捏道,“那我能借你的手用一下吗?”

到底她伤着,少年很大方。

鹿微眠接过他的手,偷偷看了两眼。

他白皙手背上有几道疤痕,反而更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血性。

筋骨漂亮,掌心滚烫,指间有拿武器磨出来的薄茧。

其实鹿微眠还想摸两下。

但硬生生忍住了。

鹿微眠将他的手放在她小腹上,温热触感顺着单薄的寝衣沁入肌肤。

泛寒的小肚子稍稍舒缓了一些。

这个姿势很怪。

封行渊觉得像是他主动抱着她睡觉一般。

他独来独往惯了,很不习惯。

大抵是深夜寒凉,鹿微眠又在病中,小腹是不是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