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地有些难受。

封行渊听她说不是,便松手。

披风被打开缝隙,外面的光线透进来,鹿微眠又慌忙拉上。

一来二去,身上被沾湿的衣物混乱地摩挲着。

她那颗红痣也蹭着他身前冰凉的甲衣。

柔软与坚硬碰撞起来的感觉很怪。

封行渊晦暗异瞳牢牢地看着她。

仿佛要将她看穿,“是还是不是?”

鹿微眠垂眸,正与他视线相对,距离更近了,仿佛连气息都混乱地交缠起来。

鹿微眠不知道怎么好了,“先,先这样吧。”

为什么还会觉得热。

鹿微眠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才发觉热源来自于身前的人。

他身上的温度似乎天生比她要高一些,前阵子晚间她就感觉到了。

连呼吸都温热许多。

这披风围挡出来的方寸空间好似空气稀薄。

让她喘不上气来。

鹿微眠试图说些话转移注意力,“我还以为你被困在里面了。”

封行渊眼帘低垂,“你怎么知道我会被困在里面。”

鹿微眠眨了眨眼睛,“慕青辞不是想要布防图,眼下又在你执勤最后一天出事,我很难不往这里想。而且从营地都能看见这里出事了。”

“我们也没给他布防图啊,”鹿微眠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衣间裙带,小声嘀咕着,“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封行渊沉默良久没有吭声。

思绪还在那个半真半假的梦里。

这会儿只是觉得她坐着他腿的位置,有些发麻。

封行渊动了动膝盖。

鹿微眠毫无预兆地被顶了一下,把玩裙带的动作一顿,慌忙按住他的腿。

慌乱间,她发出了极轻的低吟。

若是寻常,这只不过是突如其来的酥麻带来的抗拒声。

但鹿微眠也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

在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鹿微眠瞬间脸颊涨红,慌忙去看身前人,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句,“别动。”

封行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常,满是干净纯粹的少年气,真就乖乖没动。

他不动声色地辨别着那声音。

和梦里真像。

好像是她被碰到某处,就会发出的声音。

在梦里,他很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