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出声提醒,“娘娘,这时辰不早了,您喝过安神汤就赶紧休息吧。”
虞念掀起眼帘,看向船舱一处,“临安和京城都没有送消息过来吗?”
眼下长安和临安两地,她安排出去的人,一个回信都没有。
被南巡侍卫挡下了?
不应该,这游船上内侍里外,可不少她的人。
侍女回头看了下船舱门被关好,才放心地开口,“此番南巡,路线与往年不同,怕是他们送消息一时半刻也摸不到咱们的路线。”
虞念了然地将手中书本合拢放在旁边,保养得宜的葱白手指轻轻点动着额角,“眼下是按照什么路线走的?”
侍女踟蹰着,“奴婢不知,恐怕咱们的真实线路,只有陛下和他的亲信知道。”
好端端地,把以往路线改了。
虞念深吸一口气,“陛下这是在防着我啊。”
她们正说着,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笃笃笃”三下,很是诡异。
到底她们谈话的内容并不方便被人知晓,侍女立马噤声,警惕地看向门外,“谁啊?”
门外并没有回应。
侍女又问了几遍,门外再也没有响起敲门声。
四下安静到诡异。
侍女蹙眉,小心谨慎地走上前。
听着门外的确没有任何动静之后,才打开了房门。
屋外除了连绵不绝地细雨再无其他。
侍女正要进屋,忽然发现地上不知被谁放了个盒子。
侍女弯身将盒子拿起来,抱回了屋子,“娘娘,这个不知道谁放在门口的。”
侍女说着便打开盒子,赫然看见一颗头颅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侍女尖叫一声,手上一个不稳,将盒子扔了出去。
木盒落地,里面的东西也滚了出来。
滚到了虞念的脚边。
那是姜崇。
侍女跌坐在地上。
屋外侍卫听见动静,连忙跑进来,“娘娘。”
他看见屋内的一幕,同样倒吸一口凉气。
侍女连忙跪地,“奴婢冲撞了娘娘,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