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渊捡起那朵海棠,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问白鸽,“她最近过得好吗?”
白鸽“咕咕咕”地叫着。
*
姑苏城是一个很适合休养生息的地方。
鹿微眠在城中养得人都懒了,一睁眼又快到午时。
她下楼发现慕景怀和伍奚坐在桌前,在商议着什么。
鹿微眠走上前,听见他们说,慕景怀计划今日启程去临安。
“这么早啊。”
“得提前去。”慕景怀没有说太多,听着语气有些沉闷,“我需要赶在南巡的队伍过来之前,把水坝的情况摸清楚。”
“在这过程中,不一定会有什么意外。”
春莺从楼上下来,将慕景怀的包裹递了过去,坐在旁边。
鹿微眠听来也是,“我父亲就在临安,你任何事情,都可以去找他。”
她摘下腰间的子辰佩,“这个是父亲从前送我的,你把这个给他,他就知道是我了,事关民生大事,他一定会配合你的。”
慕景怀接过来,“多谢。”
“该是我谢你,若是水坝出事,我父亲也难逃。”
“话虽如此,”他说着,还是不太放心地看向春莺,“不过还是需要麻烦你……”
鹿微眠知道他担心什么,“春莺在我这里你放心。”
春莺示意他不用担心这边,去做好正事要紧。
慕景怀点头,“交给你们,我放心。”
钧宜补充道,“如有需要,尽快送信回来。”
“好。”
慕景怀简单地收拾了一番,跟春莺说了一会儿话,就启程上路。
春莺只看着慕景怀离开的方向发呆。
慕景怀跟春莺说等他回来,一切都解决之后,他就给父皇递婚书。
哪怕不再要这个皇子身份,不再回长安也好。
他们都不想再做皇宫里任人摆布的笼中鸟雀。
鹿微眠当下有点明白春莺为什么会觉得慕景怀傻。
他倘若自私一点,既然带着春莺逃出来了,那就远走高飞再也不参与这些其他纷争。
不管虞念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逃走之后都与他们无关,不会有人再干涉他们的自由。
但他还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