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就是想用来这样那样的!

鹿微眠咬了咬唇。

想起书来,又是一阵一阵的绝望。

她说那天翻的什么“房中九术”怎么那么奇怪。

怎么看怎么不正经,什么绳子铃铛、交椅云床。

她就该想到她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书籍。

该不会封行渊看书学,就看得那种书吧。

还想让她也看,根本就是想让她也……

过往的事情根本不能细想,越想个中破绽就越多。

鹿微眠得到的认知也就愈发的细思极恐。

钧宜发现鹿微眠的脸又皱成了小苦瓜。

鹿微眠说实话,“我现在只怕他生气。”

气急发疯。

前世他们情谊尚浅他都能疯成那样。

现在,鹿微眠不敢想。

钧宜心想姑爷生气那不是最不需要怕的事情吗。

姑爷那么听她的话。

鹿微眠越想越不行了。

眼下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反正离她回京还有很长的时间呢。

即便是那个小疯子找来,应当也找不到姑苏。

鹿微眠转移注意力,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

冷不丁看见一只白鸽从溪流水面点水而过,接着飞远了些,停在了树梢枝头。

那白鸽的羽毛很是漂亮。

在日光下愈发绚丽多彩,不像是野生的。

大概是附近哪一家村民家养的。

鹿微眠拍了拍手上和身上的灰尘,先回了客栈。

不出半个月的时间,他们一路很是顺畅地前行到姑苏。

姑苏是与长安截然不同的两座城,江南水乡气韵独特,鹿微眠在长安土生土长了十几年,从前还没有来过这里。

他们在驿站停下,钧宜上前询问城中的情况。

远远地听见些吴侬软语。

鹿微眠竖起耳朵,听不懂,但是很好听。

只是在掀开车帘的时候,路边的一株海棠树飘进来一朵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