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封轸从前来往并不多,只是救回来之后,将他送去封府有过短暂的接触。
再就是暗中操作他入宫后,故意安排人欺负他,欺负得浑身是血,才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告诉他,她能教他一个办法,让他成长起来。
就是摄魂术。
封轸从不会主动找她。
见她也是冷言冷语。
这个孩子很聪明。
仿佛知道他的苦难有一部分她的功劳。
至于他什么时候察觉的,虞念不得而知。
她有所察觉的时候,是他学成摄魂术时,操控着第一个宫人拿刀刺向她。
那个七岁小孩,在她的惊愕下,阴鸷邪佞地笑道,“娘娘看我学得好不好。”
“他恨我,说明他还不那么傻。”
“若是他真把我当个救命恩人一样,我还怕他完不成我的嘱托。”
虞念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不过的确,他长大了,引导他做什么事情就难多了。”
“需要一个契机。”
侍女试探着,“您的意思是,他的夫人?”
虞念递给她一个锦囊,“办法我交代给你们。南巡都是朝中重要官员,我替他摆平一切,你们引兵入长安,随时听他的调令。”
“娘娘放心。”
*
二月里天气就开始转暖。
迎春花和杏花陆续盛开,在层层枯枝之间抽条摇曳。
草地间有些暖融融的鹅黄绿意。
墨宝在花草中穿梭,咬了一朵掉落在草地上的杏花朝着鹿微眠跑了过去。
鹿微眠的扭伤好得比预想中要慢一些,下地走路还有一点点疼,但是小心谨慎些就没事。
墨宝伸着脖子,将杏花一朵一朵摆在了鹿微眠的桌子上。
鹿微眠正在写离开时交给封行渊的书信。
她写到一半又觉得不太妥当,撕掉扔在旁边的炭火盆里。
这会儿炭火盆不知道烧了多少封书信。
鹿微眠叹了口气,一抬头发现墨宝蹲在她面前的窗框上。
歪着脑袋看她在写什么东西。
而她的手边俨然是一朵一朵漂亮的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