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害怕呀。

封行渊不紧不慢地打量着她的神色。

他觉得这会儿自己应该关心她才对。

可是他隐约发现,在这种事情上,他的小夫人表现得越是害怕,他那隐秘的心思就膨胀的愈发厉害。

有点忍不住。

像是本能。

封行渊觉得自己真是坏到了骨子里,改不掉。

怎么办呢。

“话本上还没看到用他们的内容,夫人别怕。”

“我不怕你。”鹿微眠攥紧了手里的墨块。

她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奇怪了,总是梦到那个人不说,还疑神疑鬼的。

看谁身上都有那个人的影子。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怀疑封行渊了。

封行渊那样对她好,她怎么能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怀疑他呢。

鹿微眠也不知道这种忧虑深重的毛病,是不是和云涎香有关。

她只是觉得自己这样不对。

封行渊看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站在原地发呆,示意她坐,温声问着,“怎么了?”

鹿微眠坐在书桌旁边,手里磨搓着墨块盒子。

封行渊也不急,就坐在她旁边等着她开口。

鹿微眠深吸一口气,偷偷看他一眼,“我最近感觉总是会多虑,时常会做一些不好的梦。”

“梦里,我总会被一个人欺负。”

“谁欺负你?”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子,但他很坏。”

封行渊眉梢微扬,眸色渐深,“哦?”

看不见、被一个坏人欺负。

很熟悉的内容。

鹿微眠隐去了自己被欺负的过程,“可能是,是那个云涎香的毒性还有吧,我近来总是梦到坏人,我也不是要怕你,怀疑你,或许我每日多睡一会儿就好了。”

但封行渊主动提起,“你方才这么害怕这些东西,该不会是他用这些欺负你?”

鹿微眠没想到他会猜得这般精准。

事情坦露出来,就让人觉得难以启齿,她极弱地“嗯”了一声。

同衾还梦到其他男人的事情,就这样被拆穿让鹿微眠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