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微眠曾经就觉得,他是一个兽性强烈的人。

那张看起来纯净地脸一落到暗夜里,这个时候,就变得欲气深重。

尤其是眼底那颗血痣。

软唇被侵入不过是迟早的事。

他习惯性的舔舐安抚过后,无师自通地寻求深入。

鹿微眠城门失守,被迫打开。

浑身筋骨都有些发酥。

他像是个猎奇的孩童,探索着她的领地。

每一个角落似乎都要小心翼翼巡视一遍,然后大肆沾染上属于他的气息。

鹿微眠被他身上的甲胄剐蹭着,本就没有穿好的衣服被蹭得乱七八糟。

本就刚刚沐浴没有擦干,又沾染了他身上的雨水,寝衣近乎湿透一般紧贴在她身上。

好在这会儿没点灯,不容易看见。

但是他能看见。

比梦里更加清晰。

领口大开,白色里衣一部分贴在身上,一部分透着里面的曲线。

少年第一反应是,很漂亮。

比她的头发还漂亮。

鹿微眠推脱着身上都弄脏了,还得再沐浴一遍,将他推开跳下去。

封行渊站在原地,冷不丁开口,“我帮你洗。”

鹿微眠在他跟上来触碰到自己的时候打了个寒颤,“不不不,不行。”

“为什么?”封行渊没有别的意思,理所当然地问,“你被我弄脏了,理应我洗。”

鹿微眠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这般话语听下来,硬是让她的呼吸都停滞瞬息,“我,你,也,也没有很脏,我简单擦洗一下就好。”

她心知他说话只是字面上的表达,但鹿微眠每每听他直白地说出令人浮想联翩的话,心脏就受不了了,“你先出去。”

封行渊看她很不自在地样子,也没有坚持。

鹿微眠再度将自己收拾干净,才离开沐浴间。

出来时,封行渊已从偏房将自己收拾干净,在暖炉边晾头发。

鹿微眠头发也没干,只好也凑过去,拿着梳子顺头发。

两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封行渊盯着她的头发看了很久。

喜欢,想摸。

他将椅子拖到她身边,鹿微眠不由得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