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微眠咬了咬笔尾,索性团成一团扔掉,又换了一张纸。

青荷缩在角落里观察了这个陌生的女孩很久。

看着她一脸担忧地进来。

吩咐了一圈之后,跑到桌案边写字。

动作间,发髻上的蝴蝶步摇振翅轻晃。

闪着屋外的日光。

这个蝴蝶姑娘费劲巴力地写了扔,扔了写。

最后递给她的纸张上只有两个字。

别怕。

鹿微眠回到封府已是午后。

孙嬷嬷进门,提了个盒子进来,“昨晚禁军都督卫府差人送来的乌鸡,听说你受伤了,给你补身子用的。你伤着哪了?”

鹿微眠哽住,舔了下干涩的唇角,“我没受伤。”

听这个说辞,就知道她受伤这种话,是出自谁口。

这段时日,封行渊正好又跟卫沉接触颇多……

孙嬷嬷不放心,又细问了几句,鹿微眠实在是没抗住,便与孙嬷嬷说了实话。

孙嬷嬷听罢,哈哈大笑,“姑爷无人教,想必是不懂。”

按理说,男子十几岁启蒙会安排通房醒事。

即便没有,婚前也会有些话本子教习。

但他们成婚匆忙,姑爷生性冷僻,身边亲朋又这般疏远,想必是没这个机会接触。

鹿微眠被嬷嬷笑得脸更红了些,“他虽是不懂,但我让他做什么他都做,还挺乖的。”

“叫他用手帮我敷肚子,他也乖乖做了。”

孙嬷嬷并不遮掩,“所以你们还没圆房呢?”

鹿微眠耳根越来越胀,动动唇找借口反驳,“这不是月事在身嘛。”

“少忽悠我。”孙嬷嬷打趣她,“你们成婚月余,日日都月事在身?”

“我们还不熟悉,总不能急。”

“眼下成婚多是些不熟悉的夫妻,行房次数多了就熟悉了。”

鹿微眠到底还是脸皮薄,“好啦嬷嬷,快去炖汤吧,我饿了。”

她说着,忙把孙嬷嬷推了出去。

孙嬷嬷看了看外面天色,“才未时你就饿了?乖乖你听我老婆子说,夫妻之事不能害羞,男人就是拿来用的,你用了就知道,好用的不只是手。”

鹿微眠关上门,背靠在门板上。

孙嬷嬷笑她脸皮薄,也不闹她。

正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