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份。
甯儿安静的站在一旁伴着,不敢出声惊饶,傍晚的骤寒冷了她的身,但这静谥与君相携的瞬间却热了她的心。不断迫近的危险她不想理会,那些纷争不是她能关心的,她的天下只有喁琰,再也沉载不下任何东西了,小到连她自个儿都无奈。
“甯儿,你说这一切算不算天谴,扬州城里是朕荒唐无道负了你,此后便误了你一生;紫禁城里,又是朕贪心有余,亦误了雪儿的一生。朕就这么亲手毁了两个如此美好的女子,如此暴殄天物,是该报应啊!”他突然开口,语焉感叹,却更似自言自语。
若是没有当日的错爱,今个儿的甯儿许是能自由自在的待在扬州的天空下,觅嫁良人,侍夫教子,他就算死上个一千次也回不起这深情,他能给的纵容都给了,却仍卸不了这女子心头的恨,没有如此深刻的爱又岂来这如此之深的怨啊!而雪儿……是他无能,偏让她扯进了这纷争,这本有人愿意用命去呵护的女子,是他用霸道强抢来的吧,却保护不了她,让她看尽了这人间的丑陋。
“回皇上,天意如何臣妾不知,只是到了如今皇上是悔了吗,后悔对雪儿动了情吗?当日若是您肯放手,秀女分配给亲王落个美名,许是也不至于演变至今日的局面……”
“人之一生,无悔可言!若是用心爱的女人换来的江山和美名,朕不屑。”他开口,平淡的打断了她的话,不在乎话里的意是否伤了她的心,既然心底没了她,他便不能在耽误,让彼此都明了总好过还糊里糊涂的奢望,他终究已经给不了她要的了。
“呵……”甯儿径自冷笑,其实早掂量清了自个儿在他心底头的分量,只是迟迟不肯认输罢了,君王之爱能持多久,她清楚的很,纵然此刻他爱凝雪再深,能跨越的了生死吗:“既然无悔,那皇上也就没什么该多想的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贵贱命生成,听天由命便是了。”
喁琰转身,一脸的轻松,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女子:“是不是一直不知道到底为何会输给了雪儿?”见她低头不语,哀怨的表情亦是值得人疼惜,这问题也着实捆饶了他许久,不明为何那爱能如此惨痛,如此铭心,于此刻他终于有了结论:“与出生贵贱无关,朕从来都不嫌弃你这汉人身份,江南的汉人女子委婉多情,的确能占了男人整颗心,然雪儿的独特就在于她活的贞烈,‘命’这一字对她而言除了她自个儿无人能操纵,纵使高贵如朕这般的九五至尊,亦无法左右了她的一生。”
“皇上,您那爱是因为求而不得吧,纵然凝雪日夜与君相伴,您却总觉得并未真正得到过她,若有一日凝雪顺了您的爱,娇嫩到一如平凡女子,视您为天,您还会象此刻这般珍视吗?”她无奈的开口,不顾忌的点穿这爱里的造作,她从不否认凝雪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她的独特只在于睿智的很,于生活,于爱,都充斥着手段,而这些手段是她所学不来的。凝雪曾说于男人而言最珍惜的便是得不到和已失去的,“欲擒故纵”的伎俩她不会,她只知爱他,便要给他所有,这也错了吗?
“此刻朕驳不了你,这爱啊……也只有爱着的人方能理解……”念着,他转身离开,不在乎甯儿会如世人一般对她的误解,他的爱能信任的成分的确少的可怜,天下间他不求任何人懂,只要凝雪一人便够,只要她信他便够了。
睨着那背影,甯儿轻笑,笑里尽是凄凉,他还真是毫不在乎她的感觉,伤也好,痛也罢,完全已入不了他的眼,到了此刻她还能有什么不忍吗,凝雪若死了,足够他万念俱灰了不是吗?因他的宠爱,而害死了他,她要他这一生都不敢在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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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里,一干人等全都肃着脸,静听皇上安排。仪亲王大军已蓄事待发,此战虽都没个准头,但此刻恰逢年关,士兵们归心似箭,的确是个好时机,端看皇上如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