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累极了。
休整期间,除了跟她在床上抵死缠绵,司空琏有各种繁杂公务要处理。
就连情事后,他偶尔都得边拥着昏昏欲睡的孟凝,边抽出手回复那段时间内积压的汇报讯息。
缱绻过往浮上心头,几日没被拥抱的身子酥软一瞬。
孟凝咬咬唇,眼里盈了恼怒自己不争气的水光,指尖报复般拈着他的衣领往外扯。
反正他醉得不省人事,她也无需装得温柔小意。
作战服的领口虽然解开了,但大大小小的拉链和贴位仍旧复杂得令人心烦。
黑色的布料厚重,看不出污渍,更别说混乱酒宴可能带来的口红印。
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半晌,衣服终于被完整剥除,随手扔到地上后,孟凝额上也冒了细密的汗。
她本就疲累,如今更是把最后的耐心耗尽,索性草草地擦了一遍眼前这具希腊塑像般的精悍躯体,就准备翻身下床去洗漱。
但鬼使神差地,她俯下身,鼻尖轻动,小动物般嗅了嗅。
司空琏的脸到脖颈的皮肤上,干干净净的,只有凉润的沉香气息。
眼尾余光瞥了下他腿间那物,也没瞧出什么暧昧痕迹。
末世前,她也见识过权贵公子哥们在聚会时安排人跪在桌底服侍的荒唐行径。
孟凝即使可以凭借家世和自身的光环入席这种靡靡之宴的上座,也依然没有阻止的话语权。
那时和现在的她,能比跪着的人高贵到哪里去?
“呵。”
厌恶随着回忆潮水般拍打着神魂,使得她的手指痉挛般抽搐了一瞬,失控地凝出尖锐的光爪。
孟凝垂下眼睫,面容平淡地抬起手,舔了舔已成实体的尖端。
舌尖被刺破,疼痛把理智拉回。
但血珠坠落,滴到司空琏的胸膛上,颤巍巍地留下一道逐渐干涸的血痕,恰恰终止在心尖位置。
她的目光追随着,停驻了。
想要获得表达权的前提,是拥有不被剥夺的力量。
高阶异能者的心脏,会比丧尸晶体提供更充足的能量吧…
孟凝的指甲轻轻戳挠着那块皮肉,好似这样就能勾走一点异能,或者再刺深一些……
点点血迹渗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低沉响起。
“你在做什么?”
0088 真醉假醉【H】
孟凝从昔日目睹荒诞场景却无能阻止的耻辱中回过神来,指尖下意识蜷紧,差点将锐利光爪刺入司空琏的胸膛。
然而,势头已收不住,她还是在那沉稳起伏的肌肉上挠出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
落到身上的目光如暗室展示架中的武士刀,幽深而迫人,孟凝心头一紧,猛地将手藏回背后。
她还未在司空琏面前使用过进阶的异能,莫名的就不想将底细暴露。
谁知这些天的默许是猫抓老鼠的恶劣,还是真心的放任?
孟凝看不懂,也不想赌。
欲盖弥彰的举动,换来了司空琏微哑的轻笑。
“玩得开心吗?”
孟凝悄悄瞟了他一眼,发现那棕眸中并无半分醉意,反而透着清明的审视和…愉悦?
那刚才的一切,岂不是被完完全全收入眼底?
“装醉很有意思?”
孟凝恼得把毛巾甩到他身上,湿透布料的啪滋水声和肌肉被抽打的闷响在静室内格外刺耳。
“醒了就自己弄。”
她撂下一句,便偏过脸不再看他。
藏在身后的那只手,指尖因强行压制异能流转而微微颤抖。
孟凝咬紧牙关,想要等到不适平复后,再从眼下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