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凝的眸被泪水浸湿,动荡中,只见得光晕散乱,随着身上之人的伏动而变幻。
无论是贵女教养,抑或房中秘术,都未曾教她在婚前如此纵着司空琏,但……
如玉的指尖顺着他宽阔的肩膀缓缓滑下,停在那道接近心脏的伤口上。
刀痕狰狞,虽经秘药处理,也不过将将愈合大半。
司空琏虽对伤因只字不提,但孟家仪仗中随行的谋士自然不会放过追究。
在他不加干涉的放任下,查明端倪并非难事。
这一刀,是封铎刺入的。
不是派遣杀手,而是由他亲自埋伏,在司空琏回府的途中发动了袭击。
为的是她吗?
或许有一部分原因,但更紧要的,恐怕是阻止司空琏的权势因孟家的加入而更上一层楼。
作为开国功臣,司空家族受封王爵,镇守广袤北域,世代相传,根基深厚,早已成为半壁江山的实际掌权者,威势难撼。
皇权在微妙的失衡中选择出手,也不足为奇。
镇国公一脉,终究是站在宋氏宗室的一边。
孟家已另择后路,至于孟凝,纵有万般怅惘,也只能悉数按下。
无论如何,孟凝终究是欠了封铎的。
她没能坚守儿时的诺言,也无法违抗家族的安排。
等不到封铎归来,她便选择了为孟家的长远利益远嫁北域。
封铎的这一击,既是对孟凝的控诉,也足以在司空琏与她之间留下嫌隙。
长久以往,便如鲠在喉,难以拔除。
但司空琏才是她此生的夫君,更是坐拥北域的王。
孰轻孰重,一眼可知。
指尖徘徊半晌,若有似无地勾过他的乳粒。
在司空琏晦暗不明的注视下,孟凝的小臂轻轻环上他的脖颈,凑近耳畔,呵气如兰地软声祈求。
“凝儿还想听您弹琴…”
“哦?想听哪首?”
“秋水吟。”
“怎的不要凤求凰?”
司空琏俊美凌厉的眉眼因这亲近染了情欲,其中的幽沉占有不可忽视。
那青筋盘绕的巨物携了凶意抵在入口处,似是答案不如意,便要闯入密地,惩罚她至今仍游离的心意。
穴儿柔柔地嘬吸着灼烫的前端,安抚般吐露蜜液,浇得湿黏,做好了迎纳的准备。
孟凝轻扭袅娜纤腰,攀着司空琏的肩膀,一下下亲吻他的唇角。
微抿的唇在舔舐下渐渐松开,任由她试探闯进。
她缠住那温润的舌,将甜蜜津液推入,也把婉转情思诉说。
“…琴瑟和鸣,此生无别…凝儿的心,早已相许……”
“这话,孤记下了,可不许你反悔。”
“前尘已远…凝儿唯愿往后岁岁年年,心归一处…盼王爷怜惜,护凝儿周全……”
司空琏低低一笑,抬手覆上她的脸颊,指腹轻柔摩挲那光润的肌肤。
他的眸底云雾散尽,清朗如初见,只是比那日多了几分执拗和欲望。
“生生世世,凝儿都是孤的。”
“嗯。”
承诺既许,人影叠合,贪欢半宿。
纱帐缝隙中隐透兰麝之香,娇啼软语诱人终夜沉沦。
孟凝在昏沉情事中,往重重帘幕外投去一瞥,那平展在鎏金嵌宝架上的霞帔,红得灼目,如燃烧烈焰,只待后日吉时,将她层层裹缠。
嫁衣华美庄重,绣线、明珠、宝石,皆是司空琏耗时两载亲自挑选的心血之作。
翠羽琉璃屏风旁,还有许多或敞或闭的箱匣,内里是常人一生也无法耗尽的珍宝,任她抛掷耍玩,仿佛世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