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
“凝凝爱过我吗?”
“才没有!”
“没有爱,哪来的恨?”
附在耳边的话,语调依旧如同诵歌般温柔,似是吟诵着爱恨的缘由,其中的痛苦却掩藏不住地泄漏。
车窗是单面的,陷入夜色的广袤世界清晰可见,却无人能窥见车内的淫靡情景。
孟凝在痛欲交加中,无意朝那明净的玻璃瞥了眼。
倒影中,两人纠缠的姿态,明明无比亲密,却似横亘了重重山海。
至远至近,至亲至疏。
身心的双重折磨,让头脑中充斥的明明灭灭的情绪膨胀、碰撞、消散又重组,冲突得她太阳穴突突地跳,只能微张着唇汲取有限的氧气。
扣在腰上的手松开,转而把指尖插入她的嘴里,堵住了那些未曾呼出的甜腻吟喘,涎液把宽厚的掌心都沾湿了。
孟凝用尽全力啃咬那指,直至舌尖上蔓延开熟悉的腥甜。
她也不管今日净化的罪白受了,只想让司空琏疼,只要能报复身后这个怪物。
然而,他轻笑着吻了吻孟凝的后颈,病态地带了丝满足。
“我说过,凝凝会爱我的。现在,我得到了。”
话音刚落,粗涨的肉棒也闯了进来,直抵穴道深处。
随之而来的,是昨日体验过的令人无望的昏沉。
孟凝用尽最后的力气转过脸,耳鬓厮磨般与他鼻尖相抵,吐露的却是沾了毒汁的宣誓。
“…我会亲手杀了你……”
“嗯,我等着。”
0067 占有之罪
叛逃战略城时已是深夜,孟凝在暴虐的情事中途就晕过去了。
接下来的数日行程,她也都是睡睡醒醒。
睁眼时要么只见茫茫夜色下的无人路面,异种嘶吼如远方的狼嚎,却未能靠近车队半分。
要么已身处或堂皇富丽的由五星酒店改造而来的异能队伍接待处,或简奢大气的私人寓所内。
唯一的共通之处,就是不再见得天日。
他们就如潜行的部队,只在黑夜出没,白昼歇息休整。
但这些隐蔽的行动与孟凝无关。
她被司空琏调控着流经呼吸的空气的组分,终日昏沉,意识离散。
孟凝不知身在何处,灵魂也似遗留在战略城静谧的疗养所内,久久不愿回归。
在这样接近颓丧的状态下,她的身体不复轻盈,疲惫无力的时候居多,大腿腰肢尤其酸软。
孟凝隐约察觉到原因,但往往未能把怨怒诉出口,就再度失去了意识。
灵魂迟疑不决地回归肉体,但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知觉从指尖复苏,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身子明明干爽洁净,却有一股又一股蒸腾的热气在内翻搅。
孟凝觉得自己被烘得五内如焚,似乎有什么要从这具乏力羸弱的躯体中破皮而出。
她感受到自己是平躺着的,贴合光裸背部的床单柔滑凉润,没有硌人的褶皱,连细微的折痕也无。
如此讲究的床品,是熟知她习惯的人才能铺设的。
孟凝被娇养多年,即使在末日,肌肤仍旧敏感得会因着布料粗糙而发红起疹,更遑论安稳入睡。
作为圈养者,司空琏给她寻来各式各样如绸似缎的寝具和衣物,细致呵护着她那身矜贵的皮肉。
他会在缱绻情事后,揽着昏昏欲睡的孟凝,低声讲述幼童才觉得浪漫的故事。
“…公主被十二层鹅毛软垫和十二层床垫下的一颗小小豌豆扰得难以安眠……”
“凝凝是我的公主……”
当时的孟凝被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