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姐姐的警告…异能不是无中生有，是等价交换。摧毁方向的或许简单些，但治愈…根本不是救赎，不是炼金术……”

“我像是和魔鬼做对赌交易，代价是我的灵魂。”

孟凝尝试平复呼吸，胸口仍滞闷得像压了重石，勉力抬眸望定他。

“你会说出去吗？”

司空琏那双漾了平和波光的浅棕眼眸，在这一刻温柔如初见。

“我怎舍得？”

“凝凝的灵魂，是我的。谁也没资格拿走。”

0178 以身相许【H】

耳边是司空琏的温存低语，孟凝却觉脑海混沌一片，眼前白光阵阵，额间冷汗涔涔，连意识都似乎要遁逃出这副脆弱的躯壳。

仅是修复司空琏余下的两成伤势，就几乎抽空了她的异能储备。

若在他伤势最重时出手，代价又会是什么？

若她仅有治愈异能而无自保之力，与小儿抱金过市引来无穷的觊觎有何区别？

在熵增的末世里，愈是温柔的救赎，代价愈血腥。

无可避免的猜想浮现于混乱心头，却忽然被从指尖撞入的暖流打断。

孟凝颤颤睁开眼眸，发现司空琏牵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的两掌正中固定着一枚通透温润如白水晶的宝石。

不见打磨的痕迹，更像是珠母自然孕育出的珍宝。

是丧尸晶体。

那一点点逐渐黯淡的光芒，泄露了能量的灌注流向。

她惊得咳嗽，被顺了顺背后，喉咙依旧干涩得挤不出声。

“你…怎么给我用晶体了？”

司空琏往常只用自己的血喂她，丧尸晶体从不轻易给，今日却如此慷慨？

他调整了下孟凝的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才语调温和地调侃道。

“你不是很期待今日下午的音乐会？总不舍得我再受伤吧？”

孟凝苍白的脸颊泛起柔粉，似羞似嗔，不言不语，只轻轻勾住他的尾指摇了摇。

她耗尽异能治愈了这么一回，自然不想他再跌落虚弱状态。

毕竟，她平日在床榻情事间吸司空琏的血没个轻重，稍不留神便吸得他脸色发白。

但司空琏要确认她的状态，并不满足于这含蓄的回应。

“好些了？”

孟凝垂眸盯着手中的这块剔透晶体，思绪飘忽，忽地问。

“这是高阶丧尸的吗？”

“低阶的脏，高阶无属性的晶体对你身子更好。”

司空琏难得耐心解释力量体系，她听得入神。

“…不过是死物，无需担心…只要是对你好的东西，我都会给。无论是什么。”

知识中裹着供奉式的承诺，一如他惯常的温柔手腕。

孟凝心头微动，往他怀里依偎得更深，指尖轻抬与他的碰了碰，软声应道。

“嗯。”

这般矜持羞赧的模样，惹得司空琏低笑出声。

他捧起她的脸庞，温湿的唇瓣落在她额心、鼻尖、唇角，似要将每一寸肌肤都烙上专属印记。

孟凝被吻得轻喘，腰肢却被拢得更紧。

松垮的浴袍半敞，露出的莹白肩颈漫上绯色，引得大掌探入晦涩揉弄。

“不许躲…让我亲一会。”

令人眩晕的唇舌交缠中，晶体光芒尽褪，如失色的珍珠，轻轻一捏便碎成细粉。

孟凝已无暇顾及。

迷蒙的意识中，她感知到血肉充盈了起来，正快速脱离枯竭的状态。

然而，她无从分辨是因为晶体补充能量的效率远胜高阶异能者的血，抑或是这痴缠韶光煨得神魂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