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算理解为何久病床前无孝子,光是因司空琏受伤跑上跑下几趟,就让她的精气神都折了一半。
把应劭送回车库时,孟凝蔫头搭脑,眼神涣散,嗓音愈发轻忽了。
“今日辛苦了。”
应劭笑笑,启动车辆。
“客气。”
目送车子驶离别墅后,孟凝掩好地下一层的门飞奔回卧室,免得与旁人多相处几秒,司空琏就闹脾气了。
果不其然,本该躺着的人半靠坐在床头,目光幽幽地盯着气喘吁吁的孟凝,似赞赏地说。
“我的心肝儿今天帮了大忙,想要什么奖励?”
孟凝没有接茬的心思,只护工似的用热毛巾替他擦拭了下脸庞和手脚,又检查伤口在运送中是否裂开。
象牙白丝缎床品沾了外界的尘灰,她再是有洁癖也懒得更换,直接合衣倒在他身侧,脸埋进枕间,迷迷糊糊地轻哼。
“要你。”
司空琏挑挑眉,揶揄笑道。
“忘了医生说的?我这两天可满足不了你。”
孟凝眼皮沉得抬不起,只翻身抱住他的手臂,声音清浅得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中。
“……要你平安。”
0176 羞耻共浴【H】
孟凝醒来后只觉得浑身酸软,骨头似被拆过一遍。
昨日体能训练加上运送负伤的司空琏回家后,还得隔一段时间起来查看他的情况。
即使他尚有心思逞强调笑,昏黄的灯光下仍可见得苍白倦怠的神色。
孟凝也不点破,只沉默地替他换药擦洗、喂点营养剂,好歹是让他脸上恢复了些血色。
她平日还会在临睡前涂抹放松肌肉的药剂,但这般间歇照料到深夜后,她累得连澡都没洗,沾枕头便睡了。
清晨起身时,她身上倒是无异味,可更大的难题是处理那懒洋洋躺在床上的贵公子。
今天下午是乐土的音乐会,司空琏定是要出席的。
然而,要如何在隐瞒伤情的情况下,让他维持一贯的优雅体面,让她愁得眉头微蹙。
孟凝跪坐在他身侧,小心翼翼地掀开他腰腹上的衣物。
伤口已愈合大半,异能留下的焦痕淡去,只剩浅红的凸起。
她的指尖隔着仿生皮碰了碰伤痕,已经没有昨晚的灼热感了。
孟凝松了口气,柔声问。
“能起来吗?”
司空琏眼睫动了动,嗓音懒散地撒娇。
“没力气。”
孟凝气恼地扯他胳膊。
“但你明明能动了”
他半睁开眼,快三十岁的男人居然捏出副委屈得似受了天大冤屈的模样。
“凝凝不疼我了。”
孟凝被司空琏这装无辜的姿态噎得无言以对,索性起身,去浴室飞快冲了个澡,裹上浴袍,卷起宽大的袖子准备拖他下床。
她双手绕到他背后一扣,咬牙使力,竟真把卸力躺着的司空琏抱坐起了大半。
但这操作已经使去孟凝百分之七十的力气她从昨日回家到眼下,只匆匆喝了一杯营养奶昔便再无进食。
肚子恰逢其时地咕咕叫了起来,她红了耳尖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往床外方向用劲,试图把耍赖的司空琏扯出床榻范围。
可这厮的耳朵灵敏得很,低笑一声,抬手摸了摸她的上腹。
“我可怜的心肝儿,都饿成这样了。”
说罢,他施恩般起身,揽着敢怒不敢言的孟凝进了浴室。
然而,司空琏大剌剌坐上淋浴椅后又不动了,活似个等着伺候的王侯。
站在一旁的孟凝暗自无奈。
她除了给Silas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