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也是玺夫人的女儿,你能见,她就不能了?”
他的插手,逼得原本袖手旁观的阿尔伯特也只能出声。
“不是这意思,但按规定,见母亲需要提前申报。”
孟凝一怔,望入阿尔伯特那双暗海般的眼眸里,声音沙哑得不复清柔。
“谁见她要申请?所有人,还是单指我?”
阿尔伯特苦恼地挠挠头,一如既往地实诚。
“都得守规矩。”
未被单独排斥让孟凝稍感宽慰,但这点微弱公平感,依旧无法抚平方才那场崩溃式的自我裂解,她只能紧紧攥住司空琏的衣襟不放。
孟彿再是不满此次非正规会面,也在孟凝那副埋进司空琏怀里脆弱堪怜的模样前败下阵来,皱眉提醒。
“休息够了就继续练习,知道了吗?”
言下之意,是孟凝被封铎带走又救回的这几日,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该懈怠。
孟凝眼睫颤颤,低声应下。
“嗯。”
姐妹之间的指令式关怀,男人们不好插嘴。
短暂沉默后,还是司空琏先行道别。
“我先带她回去了。”
阿尔伯特点头。
“好,晚安。”
谈话结束,走廊依旧有人来往。
孟凝再是想得到更多抚慰,也只能不舍地起身,挽着司空琏的手离开此处。
她的姿态勉强保持端庄和雅,走得缓慢,却几乎将半边身子依靠在他身上
走出孟彿的视线范围后,司空琏一把将她横抱起,边稳步走回大堂,边温声引导。
“为何哭成那般?能和我说说吗?”
即使已经冷静了些许,纷乱想法未能组织成语言,孟凝张了张嘴,习惯性回避隐瞒。
“……没事。”
话一出口,她就暗道不妙。
孟凝怯怯地抬头去瞧他,却只见司空琏的表情平静得瘆人。
她踩到了司空琏最不容许的忌讳自由意志有限度,推脱设防是背叛。
意识到错处,孟凝慌乱得攀住他的肩膀,语无伦次地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
哪怕司空琏的情感并非纯粹,哪怕那份狂热背后或有利用,她还是不愿因为一句退缩,就失去这世上最后的锚点。
她渴望被看见。
她想要被爱。
委屈啜泣在寂静的走廊中分外明显,却迟迟没等来回应。
孟凝努力挣起身子,亲了亲司空琏的下巴,软声讨要关注。
“琏……”
司空琏面沉如水。
孟凝不知所措,语调近乎破碎地胡乱哀求着。
“…别不理我……”
直至她被放入昏暗的车厢,司空琏仍不发一言。
前一刻的妥帖照料与此时的冷落天差地别。
孟凝从自己的座位爬到司空琏膝上,绵软身躯与他嵌合得无缝,才抬手捧着那张深邃俊美的脸送上亲吻。
紧贴的唇瓣,探入的舌尖,却没换来惯有的纠缠与占有,只有惩罚性的冷淡。
骤然跌落可怜无人理的境地,恐慌重启。
孟凝无力地滑落,蜷在他怀里哭得狼狈,指尖却仍死死攥住他的袖口不放。
“…我再也不说那种话了…你亲亲我好不好…我好怕……”
0170 他的新娘
孟凝只顾着攀求浮木般往司空琏怀里埋,未能察觉车辆回程的速度较来时快了几分。
刚在婚宅门口停稳,司空琏就单手抱起哭得哽咽的人儿稳步往屋内走。
被泪光模糊的视线中,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