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1 / 2)

上下皆被强势填满,她也唤不出更多要求了。

情事终了,若非司空琏帮孟凝擦净身子和脸颊,头发拆散梳顺,裙摆理得垂坠,瞧着乖怜得似个准备接见宾客的小女儿,她几乎忘了来研究所的目的。

孟凝腰肢酸软地倚在他怀里,长睫疲倦低垂,指尖抠了下他今晚军礼制服的皮带。

没被制止,即是默许。

于是,她一点点扯出了司空琏的衬衫,手小心翼翼地钻进底下,贴着那心脏稳健搏动的位置,如要确认抚养者的存在。

司空琏低头瞥她一眼,调侃道。

“不够饱?”

此饱非彼饱,孟凝被灌了一肚子精,即便意识朦胧,也知受不住更多怜爱了。

她轻摇头,抿唇不语。

司空琏并不逼孟凝一口气改了性子再亲密行事,结束后她总归是矜持的。

“粘人,嗯?”

鼻尖被温柔一捏,她下意识追着那手离去的趋势,似要嗅多几分沉润的气息获取抚慰。

猫儿般的眷恋之举,让司空琏顿了顿。

“还要不要见玺夫人了?”

熟悉的称呼破开脑中些许迷雾,她张唇,声音轻哑。

“要。”

“那就乖点。”

司空琏不再逗她,开始连接通讯。

耳边传来劈啪键盘声,自我意识在这种规律声响中稍稍回流,眼眸也逐渐变得清明。

孟凝缓慢睁开半阖的眼,只见他们欢爱的这张椅子对面的大屏幕上,复杂代码飞速流窜,与司空琏平日处理公事的模式颇为相似。

滋滋的电流声过后,屏幕黑色背景渐淡,变得明亮,一间冷硬色调的无人实验室映入眼帘。

孟凝久处昏暗,骤受强光一照,连忙转脸,好一会才适应地重新看向屏幕。

“这是母亲的实验室……”

只一眼,她便瑟缩起来。

这是古语所谓的近乡情怯?

根植于前二十三年记忆的冰冷室房,如恒定不变的布景板,足以剥夺感官、情绪、意志。

偏偏,这是孟凝唯一能与母父相见的地点,一年仅一回,如生日庆典。

但别人的童年庆生是蛋糕、礼物、长辈的怀抱,她的却是手术刀、针筒、研究员的命令。

“呜……”

不知怎的,孟凝拧身紧紧环住司空琏的腰,眼泪流个不停,像是找到了可以肆意哭诉的庇护所,便不愿再独自回溯寂寂过往。

“我不想看了…关掉它……”

被结构性忽视的委屈,深藏的亲情渴望,在此刻化成穿肠毒药,灼得胸腔生疼。

她是怕的,却从未敢说,也无人可说。

可在这样的末世,这样一间昏暗的机房,性爱过后,恋人相伴,积压的情绪汹涌成残酷海啸,从经年累月的笑颜下破皮而出。

司空琏听她断断续续地说不舒服、心口疼,只沉默如山,待她的哭声低下去后,才温声提议。

“还要见玺夫人吗?再等五分钟?或者”

忽然,屏幕那端出现一道笔挺身影,冷淡呵斥传来。

“成何体统?给我坐直了。”

0168 冷酷重逢

存在于过往二十三载的纠偏命令传入耳中,惊得孟凝下意识从司空琏怀里挣出,慌乱地抬手将发丝抚得齐整,裙摆拉平,才怯怯转身面向屏幕。

她的母亲孟玺一如既往,年近五十,容颜依旧灼丽锐利,白袍冷肃,眸色淡漠得不似见到小女儿,更像是看待贸然闯入实验室的叛逆实验体。

孟凝努力压住哭腔,就像每年一见时,再是思念也只能强装端庄体面地迎向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