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居中枢位的司空琏，俊美面容被身前光幕上数百条流动的信息代码映得莫名诡谲。

不同于日常在书房处理公事的温和儒雅，他上下唇一碰，便是生命与硝烟。

“夜巡无人机的路径改了吗？别再误扫核心区……”

“试剂仓那批人，先放着，我亲自去看，别急着销毁……”

“…那边若问起，就说我满意合作…条款按新版走……”

孟凝只觉呼吸间似乎掺了金属的特有冷硬气息，刺得骨缝发寒，胸腔也空荡荡的。

但她在这种场合中，只能当司空琏怀里被豢养的安静吉祥物。

事务暂歇，他随手递来一柄军用匕首，塞入孟凝掌心。

“试试这个，比藏刀好用。”

应远的赠礼被忽然提及，惊得她指尖瑟缩，几乎要握不住，却要勉力稳住心神，逼自己将注意力落回手中利刃上。

这柄匕首像是Gerber ? Mark ? II的改良版，通体哑黑，血槽沿刃槽内凿，转动间吸收光线，危险、冷硬，锋锐得能破甲。

司空琏覆着她的手背，在空气中轻挥，手把手地展示教学。

“…突刺入颈，挑断筋腱，扭转九十度，就能扩大伤口……”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教孟凝近身格斗技巧，她听得认真，目不转睛，试图将眼前画面一帧帧地刻入脑海。

喷在后颈的气息若有似无，不带情欲，却带着司空琏特有的侵略性。

似野兽撕咬猎物前的轻轻嗅闻，叫人头皮发紧，心跳失控。

孟凝不安地扭过头去看他，却只撞上一双温和清浅的棕眸。

他不像在教授杀人技术，更似拿着小剪子陪她做手工活儿。

或许，在司空琏眼里，剥夺生命不比缝扣子复杂多少。

“琏……”

“累了？”

一字呼唤，司空琏便会意地从她手里抽出匕首，放回桌面，单臂将她抱起，往休息室而去。

说是休息室，其实也不过是间小型会议室。

灯色冷白，墙体覆着木质饰面。

门在身后无声关合，只余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她被安放到沙发上，司空琏这个一直主导的人，反倒显出几分倦色。

孟凝不知他昨夜在她身上到底弄了多久才肯罢休，是否又继续去处理所谓的动乱事务，一大早又把她带来驻点。

这般连轴转，难怪疲态尽露。

孟凝看着他闭目养神的脸，拧过身跨坐到他腿上，抬手轻揉他的太阳穴。

她想着，等他再放松些，就能询问今日行程的目的，或者续上昨晚未尽的话题。

谁知司空琏忽然睁开了眼，四目交接。

本该香艳的对峙，却叫人恍觉被凶兽盯上。

孟凝心里一跳，本能地往后退。

司空琏难得没有伸手制止，容色平和。

直到孟凝的脚尖试探地碰到地面，准备站起身时，猛地一下天旋地转。

她被压到会议桌上，半身伏低，臀部高翘，如犯人屈辱地伏诛。

“司空琏”

刚唤出声，就被突如其来的贯穿堵住了后半句话。

尖叫被撞碎成断断续续的软柔呻吟，似是甘愿，又像是无奈的驯服。

身后覆上来的躯体结实滚烫，毫无怜惜的侵入，一下比一下深重，简直要把她的五脏六腑一并捣碎。

掐着她下巴的手，昨夜也曾无比怜惜地赐予爱抚，如今却成了拷问的枷锁。

孟凝不知为何境况突变，却被捣撞得泄了神魂，失了气力，只能喘泣不止。

司空琏俯首，在她耳边诱导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