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几天排练能偷出点空，孟凝便在日中去了孟家的研究所练习体能。

虽然不知这些行踪有无被司空琏发现，但她至少又多学了几招融合巴西柔术的格斗技巧。

即使她的力量远低于柔韧度，但凭着灵活的身段，也有反击压制的可能。

没人打扰的时候，孟凝还会悄悄蜷在床上，抱着司空琏送的那只37英寸达菲熊公仔，夹紧了练十字固*这是他上周托人从奥兰多辗转带来的礼物，哪怕被推门撞见，她也能厚着脸皮搪塞说不过是喜欢这只熊罢了。

“怎么抱我时不见你这么用力？”

司空琏笑得促狭，带着点揶揄。

孟凝故作镇定地低头捏了捏小熊的耳朵，软声道。

“毛茸茸的，摸着舒服。”

定制的华服珠宝，也抵不过承载回忆之物。

那座位于美东的迪士尼乐园，是她少时和好友常去的玩乐之地，每年总要泡上几日才觉得圆满。

无忧无虑的时光散尽，昔日唾手可得之物，如今需仰仗司空琏在末世中的特殊渠道才能购入，这落差让孟凝心头泛起酸涩。

“要是没这末世，圣诞限定的Duffy该出了吧。”

司空琏闻言，慢条斯理地抽走那只穿水手服的棕熊公仔，把孟凝揽回怀里。

“我陪你过每个圣诞，不比它好？”

这话从容又笃定，她唯有轻“嗯”了一下，满腔柔软的惆怅却掩不住试探之意。

孟凝怀疑司空琏也梦见过两人青梅竹马、手牵手在樱都迪士尼游玩，甚至是更完整的版本。

即使她的过往在司空琏眼中几近透明，他知她钟爱乐园并不奇怪，可这礼物总让她觉着与那梦境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偏又理不清头绪。

毕竟，梦里那在中学校园骑他肩膀翻墙、图书馆角落拥吻的片段，与她自幼读私立女校直至音乐学院的经历，毫无瓜葛。

然而，无论过往是否被篡改，抑或那仅仅是场荒谬之梦，孟凝也无从窥视司空琏的心底是否藏着隐秘。

她只能暂且搁置这事，转而专注协助音乐会的筹备工作。

在孟凝的悄然引导下，部分孩子的自创短歌风格从荒诞的纯净秩序中偏移了些许，添上几分失序的童趣。

表面上，仍天真无邪得契合这座乌托邦的理想光景。

再多的，尚需时日。

然而，只要心存信念，冰冷的水泥地中也能开出繁花，总会有那一日的到来。

这天，事务比预期早了四十分钟结束。

司空琏未到，她也不急于离去，只低头拨弄琴弦，铮铮几声，似是要碾碎心间那些影影绰绰的扭曲依赖。

赫蒂坐在她身旁，托着腮出神，包子似的小脸也带了几分混血的疏冷意味。

孟凝瞧着赫蒂这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

“Hedy，怎么了？”

小姑娘眨眼回神，脆声道。

“我没有问隔壁哥哥拿糖了，是不是很乖？！”

“嗯。”

孟凝柔声应了，边摸了摸赫蒂的发顶，边想着托儿所惯常用贴纸哄孩子，但她身上的已经派完了。

赫蒂还在眼巴巴地等着，孟凝只好允诺。

“姐姐明日补给你，好不好？”

“好耶！”

赫蒂雀跃地扑进她怀中，撞得孟凝心头一软。

她本就对幼童有耐心，怎忍让这古灵精怪又嘴甜的小家伙失望。

孟凝想起车前置备箱内有好些常备的回礼，司空琏也保留下来了Baby ? hermy小马公仔、Tiffany小银梳、Cartier护身符手链等，皆是末世前为小粉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