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即使眼前的一切是被安排的假象，她也想做点什么。

孟凝提议旁听音乐课，司空琏也未有异议，只温和颔首。

能看见大片林木的落地窗前，简洁温馨的木质和藤编家具随意排布，墙上贴满了童趣画作，色彩跳跃而明快。

相较于孟凝曾使用的精密设计、追求极致声学效果的专业音乐室，这里更像是某个遥远北国人家的小客厅。

自然随性的布置，似乎不为精进技艺，只为享受乐声的纯粹美好。

而他们所处的小班课堂，正在进行圣咏吟唱教学。

“……Libera ? me, ? Domine, ? de ? morte ? aeterna, ? ? in ? die ? illa ? tremenda, ? ? quando ? caeli ? movendi ? sunt ? et ? terra……（拯救我，主啊，求你拯救我，别让我陷入永恒的死亡，在那令人战栗的审判之日，当天地震颤动荡）”

“……Dies ? illa, ? dies ? irae, ? ? calamitatis ? et ? miseriae, ? ? dies ? magna ? et ? amara ? valde.（那一天，那愤怒之日，充满灾难与苦难，极其伟大，亦极其痛苦…）”

天真空灵的童声，唱诵永恒的审判、灾难与死亡。

这是孟凝自小熟悉的圣咏《Libera ? Me》*。

在平和盛世里，它既是宗教仪式的一部分，也是音乐学院的圣咏合唱课常见曲目。

但此刻，在这座精心雕琢的乌托邦中再次聆听，却透了令人悚然的隐秘寓意。

这里的音乐教育，究竟是艺术熏陶，还是潜移默化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