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再璀璨,也不及你的眼睛…我的珍宝。”
“我是人。”
挣脱无果,孟凝兴致缺缺地垂眸反驳。
“好,是我不对。”
司空琏牵起她的手,柔腻掌心贴着自己脸颊,轻轻一拍。
“该罚,该罚。”
巴掌的力道轻得若无其事,连挠痒都称不上。
孟凝只觉得一阵烦闷涌上心头,眼眶酸胀,沸腾的情绪却无处倾诉。
她能说什么?
说因为她嫌司空琏手上的军火生意不干净不道德,所以想要退婚?
幼稚得可笑。
在末世前,海外的确很多爱侣会因理念分歧而割席,但如今,那些约定成俗的都被瓦解了。
谁会应承她?
达成合作的孟家和司空琏,不问意愿就用以爱涂饰的华美牢笼将她的未来框定,嵌入权力机器的一环中。
更可笑。
情绪堆叠翻涌,偃旗息鼓一日的异能在不安与愤懑中重新积聚。
孟凝眼前模糊了一瞬,竟从掌中化出指粗的光绳,在未反应过来时,就随心念朝身后而去司空琏被她利落地捆住了。
那光不再如往日的柔软,落到他身上后成了钢索般坚实的存在,且逐渐收紧。
“嗯?”
司空琏被勒得闷哼了一声,似是讶异。
孟凝趁此机会挣脱他的怀抱,迅速跳开三步远,谨慎地观察打量着。
光束箍着他从肩膀至小腹的位置,考究而雅致的西服被寸寸压碎,不甚均匀地袒露出大片皮肤,血痕渐显。
他不挣扎,反而温和地问。
“怎么忽然要绑我?”
孟凝踌躇了片刻,想过逃出房间,想过加深伤害的程度,但无论哪种都显得突兀。
毕竟,她十来分钟前还在哀哀戚戚地埋怨司空琏过往的缺席,现在就将刀尖对准了他,未免过于割裂。
昨晚的教训她已经吸取了异能等级一日未及司空琏,他就能轻而易举打破她的束缚,并反过来施加十倍的压制。
如今,她不过是挣得了一点点象征性的有限自由罢了。
脑海里闪过许多解释或反咬一口的质问,但最终,孟凝只抿了抿有些失了血色的唇,平声陈述。
“我不想要这些。”
“不喜欢黄钻?翡翠倒也极衬你的肤色。”
“没必要,是冠冕太贵重了,我宁愿”
“拿去帮助别人,对吗?”
司空琏似乎早已看穿她的心思。
孟凝眼睫颤颤,避开那双能让一切隐瞒无所遁形的眼眸,低声应了。
“乐土,或者其他地方,总有人需要资源的。”
即便她知道末世中的规则早已扭曲,知道自己过于理想化,但总好过心安理得地接受一切,并对暗处的苦难视若无睹。
克制的善意,如初遇时她投身可能陷己于险的游行活动一般,微弱,却耀眼。
司空琏的眸光柔了几分,一步步靠近,声音里带了蛊惑。
“乐土的确有一个地方,收容了好些宾客在路上捡到的幼童,他们大多数失去了亲人,暂时无家可归…想去看看吗?”
新地点的揭晓,让孟凝终于抬眸,期待地看着他。
“可以吗?”
“当然,凝凝想要做好事,未婚夫自然全力支持。”
也许是司空琏的语气太包容,太有煽动性,孟凝绷紧的身子稍稍放松了些。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形势瞬间逆转,天地颠倒。
等她回过神,司空琏已经将她牢牢压在了沙发上。
束缚未解,他仅凭能自由活动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