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恒不在意地笑笑,他掌控人,让人服从,可从根本上,他喜欢聪明的女人,特别是识趣又聪明的女人。

她绵软的手掌按揉着祁景恒的脖后,力道恰到好处,他全身慢慢放松下来,确实是累了。

洛书然明显感觉到皇上身体后倾,是享受的模样,便继续移到他头侧,加了些力度。

“皇上,若是觉得不舒服,就告诉妾。”

洛书然垂眸看着他,小声提醒。

而皇上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他靠在椅背上,轻闭双眼,手搭在一侧,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

洛书然手上动作没停,她记得皇上有头疾,常常劳累过后就会难以入睡。

前世就让她遇到过一次,皇上不入睡,整夜都是在故意折腾人,记得那一次后让她好些天没能下床。

后来皇上宠幸了一个舞娘,不是因为舞娘舞姿倾城,而是她有一套手法,能够让皇上安然入睡。

当然,至于洛书然如何学会的,那还得感谢洛晚柠,知道舞娘靠着这事得宠,千般设计,最终让舞娘屈服。

只是舞娘心有不甘,一气之下就把这手法全部公开,传给后宫嫔妃。

而洛书然作为争宠的工具,哪能不学呢。

现在舞娘还没入宫,她拿出来用用,总是有好处的。

洛书然手缓缓挪到皇上的背后,本想让皇上靠前,却听到细长的呼吸声。

皇上睡着了。

洛书然往前伸脖子看靠在那里的祁景恒,只见他身子放松,睡颜不同平日冷酷,而是很恬静。

此时的他,不像是君王,而是温柔似水的书生。

洛书然看够了,转过身,蹑手蹑脚地走向里面,随后抱了床薄被,轻轻给祁景恒盖好。

安排完这些,她缓步走了出去,轻掩好门,见外头的陈安看着自己又看向里面,显然是担心他家皇上。

“陈公公,皇上劳累,现下正在歇息。”洛书然说着。

听到在歇息,陈安眼里闪过惊诧,但还是点了点头,没有进去打扰。

皇上很少会在别处安心歇息,许是真的太累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是一件接一件的,还都棘手。

只是......陈安转动手中拂尘,有些疑惑,他没记错的话,皇上不是因为婢女死亡一事来的吗?貌似还是过来问罪的。

洛书然看穿了陈安的想法,“陈公公,喜春是怎么死的?”

陈安回过头看向洛书然,一时语塞,这话他可不好说啊。

瞧出陈安的迟疑,洛书然也没指望他能告诉自己答案,而是继续说道:“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婢女,从洛府随我入宫,如今这样,真是让人唏嘘。”

“主子,为喜春伤心不值得,这次差点害您被皇后娘娘误会,怕是她觉得无颜再见您。”

一旁的明夏端着热水进来,嘟囔着,“她平日总把她跟您是多年情分放在嘴里,现在是又抛之脑后了,唉,不提也罢,主子您别伤心。”

洛书然点了点头,看着她端来的水,摆了摆手,“退下吧。”

明夏福身,随后端着热水下去了。

她才不要自家主子受到别人猜忌,能甩脱些嫌疑就甩脱些嫌疑。

陈安看着主仆二人,思索着她们所说的话,其实,他觉得此事与洛美人的关系不大。

就皇上的态度也能瞧出来,若是洛美人真的掺和了三皇子的事,就不是现在这般风平浪静。

“美人无需烦忧,是非自有圣意判决,清者自清。”陈安弓着身子说了句,就退去后面,不在说别的。

洛书然抿唇,轻轻点头。

清者自清吗?不,从来都不是,有些人生来就有特权,做了恶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