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分心爱的,就有顾及不到的。
而往往生活中更加戏剧的是,偏偏落到最后的,需要赡养的,就是这个不受待见的。
洛书然摸了摸手中的羊脂玉戒指,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笑。
太后自然不会怀疑李淑容,因为这件事她觉得李淑容不会知道,但不巧的是,洛书然知道啊。
前世,就见过太后在疼爱李淑容后,在一次刺绣的活动里,就提了一嘴。
其中的前因后果,洛书然稍加联想,便能猜到八分。
这次李淑容为了她得罪太后,所以寿宴,太后兴许不会甘心的,所以,洛书然特意花心思做了万寿图,又让李淑容准备手套。
几番操作下来,太后就算心有怨气,一时之间也撒不出来。
现在后宫,洛书然不想节外生枝,必须先除掉洛晚柠,而她要得,就是折磨洛晚柠,让她无助到谷底,孤立无援。
身边的洛晚柠感觉到了一抹寒芒,她侧头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见洛书然自顾自地喝着茶。
她瞪了一眼洛书然,闪过几丝冷意。
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洛晚柠能说这句话, 她自然是有所准备的。
洛书然再得宠,终究是一个庶女,又不为家族效力,父亲哪能容忍她,尤其是这次洛书然对翠才人动手,算是彻底惹怒了洛家。
现在洛书然怀着身孕,暂且动不了,那就慢慢耗着,看谁能耗过谁。
“姐姐一直盯着本宫作甚?”正在洛晚柠出神的时候,洛书然小声开口,笑着面对她。
回过神的洛晚柠没好气地扭过头,可现在她毕竟是贵妃,自然不能太过分,“贵妃娘娘说笑了,臣妾只是一时失神,并未瞧娘娘。”
面上和气,心底里连牙都要咬碎了。
洛书然扯唇,那笑好邪恶又带着恶趣味,悄然靠近洛晚柠,开口,“姐姐有没有想过,你怎么一直怀不上皇嗣啊?是不是宫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毕竟姐姐风华正茂,再怎么身体不好,难道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她的声音在洛晚柠耳边响起,在她脑海里炸开。
洛晚柠当然怀疑过,有人对她下手,可查了这么久,找不到一点手脚,她不得不放弃。
“姐姐,本宫可知道一些事呢,你床头那串风铃很特别呢?”洛书然轻飘飘开口。
坐在那里的洛晚柠宛若被雷劈了般,呆若木鸡。
那串风铃一直是洛晚柠最喜爱的,用的是上等玉石配合精品贝壳制作的,声音悦耳,凝神静气。
所以洛晚柠一直都挂着,很是爱惜,不让任何人触碰。
而这串风铃,是洛晚柠刚入宫那会,这等风铃是西域边关的贡品,极其珍贵。
后来皇上本来要把风铃送给皇后,那天洛晚柠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皇后就顺势送给了她,并且是说,皇上同意的。
有了一层关系,洛晚柠一直视若珍宝。
洛晚柠浑身发冷,全然没有了心情在别人的事,一下寿宴,就往云华宫走去。
径直到了内殿,就拿出那一串风铃,“去,秘密请翁太医。”
下午,云华宫里传来碎裂的声音。
洛晚柠彻底发疯了,血迹与她的衣裳混为一体。
“皇后,原来是皇后这个贱人,她害得我好苦!”
洛晚柠把那串风铃砸的粉碎,太医已经仔细察看,才发现,这串风铃里面的贝类,有点不同,仔细查验,才确认是浸泡过药物的。
她仰头笑着,笑到眼泪流出来了,若非是自己不孕,父亲怎会不断送人入宫。
又怎么会有洛书然现在的荣耀。
一切的缘由,都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