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皇上该上朝的上朝,对于大臣提出的意见,都一一批改,很是严谨。

众人瞧着皇上的样子,又开始怀疑事件的真实性。

毕竟在他们眼里,皇上做不出这样的事,当初皇上对太后娘娘的孝顺,有目共睹。

八百里加急,也只为给太后求得一味喜爱的香料。

此事早就传遍整个大祁,谁人不知皇上的孝心。

......

下了朝的皇上,可就不是这个样子的,甩了一地的奏折。

陈安见怪不怪,跟着捡起来安抚着皇上。

“皇上,那些大臣都是见风使舵的,若不提几句,都显得大祁无能人了。”

祁景恒重重把这些甩在桌面上,冷笑,“大祁是真的无能人了,整日里盯着朕后宫的事,却不看看这周边的民众。”

今年秋收收成并不好,去年冻灾水灾频发,导致很多良田都受到了损坏,这造成有些百姓流离失所,不得已迁往富庶之地,就更加造成了混乱。

陈安只是悄然把奏折放在一边。

他是不敢多说什么了,最近皇上忙碌又受了群臣的气,心里压着火呢。

“母后那边查出的妇人呢?”祁景恒怎么都没想到母后会如此糊涂,竟然相信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陈安听到皇上问起这件事,忙说着,“皇上,据太后身边的丛书嬷嬷招供,这名妇人是活跃在京城中的神婆,听说极为灵验,找她看的,大都是些高门贵妇,此次,便是洛国公府夫人引荐。只是这次我们去派人去寻,早就人去楼空了。”

祁景恒眼眸暗下来,洛家又是洛家。

他是太过容忍这些人了,才让他们一而再地挑战天威。

“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找出来。”祁景恒冷声说着,从直觉上,他隐隐感觉出,这些人有组织的,绝不会那么巧然。

策划这一切的不是洛家,仿佛间背后似乎有一只大手在推动。

陈安领了命,祁景恒便走出去,顺带提了那两只兔子。

后面跟上的陈安,自然接过这活,拎着。

他瞅了瞅皇上的脸色,虽然不知道皇上是怎么个意思,但是他知道,皇上是要去找宓修仪吧。

只是。

陈安犹豫地瞧了瞧皇上的脸色,他眼里是有几分期盼的。

可等到了丽阳宫的时候。

就能看到皇上黑着脸,双手紧握成拳。

还听到明夏在那里,说着不要命的话,“皇上,主子让奴婢说几句话,她的伤势不过是小伤,还请皇上不要挂牵,之前是娘娘做得不对,未来,娘娘一定好好做个合格的嫔妃。近段时间,娘娘想静养。”

几句话下来,陈安赶紧呵斥,替自家皇上找点颜面。

宓修仪算得上第一个敢把皇上拒之门外的,还不止这一次了,受伤后,回了丽阳宫,就开始对皇上避而不见了。

第一次见这样把皇上往外面推的,真是活得不耐烦呢。

明夏虽然心底里有些害怕,但守着门,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祁景恒看着那门,仿佛是看到了里面的人儿。

他知道然然是在怨他了。

“你告诉她,朕可以不碰她,让她别伤着身子。”

皇上的话说的隐晦,其实,他刚开始知道,确实很痛心,就像是一腔热血被冷冰打断,从头淋到了脚。

但早在自己无数次念起她的时候,祁景恒便已经不怪她了。

这一次,更是觉得内心充满了愧疚。

若非是他没有好好保护她,又怎会如此。

祁景恒没有强求进去,而是转身,让陈安把那两只兔子都放在了这里,随后他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