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还早，前几日当家都是忙到黑才回府的，连晚膳都赶不及用。

“明再看。”越浩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懒懒地回道。

“当家的今看起来很不对劲，莫不是夫人出什么事？”掌柜思来想去，现如今也只有夫人能让当家的如此反常。

“没事，只是赶着回去用晚膳。”

越浩哼句，其实掌柜猜得也八九不离十。他确实觉得夕蕴有些不对劲，今早临出门时，直把他送到门口，愣是依依不舍良久。最后，还甜笑着“相公，早些回来，煮好饭菜等”……

也就是因为句话，越浩推开晚上的所有应酬，只想尽快赶回去。

印象中，还是夕蕴第次为他亲手做羹汤。越浩至今都还记得曾在万府用过的那膳，记得挽袖在厨房忙碌的模样，只可惜那餐是为万漠准备的，而他压根就食不知味。突然在大早听主动么，实在让他很难再集中心思做事。

可是当回府后，越浩却没有见到夕蕴的身影，原还以为会出来迎的，结果最先迎上来的还是几个掌柜，“当家今回来的真早。”

“夫人呢？”

“在饭厅。”

越浩下头，快步往饭厅走去，掌柜又开口，有些吞吐：“当家的……那个，杨御史听今没空，就特地登门造访，夫人正在饭厅招呼他。”

“？”越浩稍稍放缓些脚步，倒也不觉得太惊讶。他本还以为到长安杨钊就会找来的，没想到居然忍那么多才出现，“什么时候到的？”

“有些时间，起先夫人在厨房忙，让青衣姑娘去招呼的。”

“然后呢？”越浩挑下眉，继续往前走。

“然后……青衣姑娘弹许久的琵琶，杨御史怕是听烦，就把打发走。”

“呵呵。”越浩不自觉地笑出声。可以想像以杨钊听琵琶时的表情，定很抽搐，以他的性子，青衣那种哀怨的琵琶声就像鬼哭狼嚎，再悠扬，也是种折磨。

转眼，就快到饭厅，大老远的越浩就听见夕蕴的叫喊声。

“不准偷吃！等他回来再吃的！”

“不过只是个鸭舌头而已，他看不出的。”杨钊吃得正欢，完全不理会夕蕴的瞪视，末，还不忘感叹：“味道还真不错，叫什么名字？”

“琵琶鸭舌。”

“……琵琶。”扬州皱着眉，如果不是为形象，真想把吃进肚里的东西扣出来。想到那陪伴他两个时辰的琵琶声，他就开始觉得反胃。

“也不喜欢青衣的琵琶声？也讨厌。可是见人就弹，不管，研究下，可能除琵琶和唱曲就不会其他，所以也别太放心上，像们种多才多艺的人就要宽容，总要给人家些展现仅有才华的空间，对吧。”边，夕蕴边大口吃着下午用来招待杨钊的糕。

“胃口倒是越来越好。”杨钊将夕蕴上下审视番，才发现不但比以前能吃，还丰腴不少。

“还好吧……喂，再赶偷吃就把丢出去！”见杨钊又转而向旁的干丝下手，夕蕴真的怒。

“变。”杨钊忽然静下来，深幽的眸子紧紧逼视着夕蕴。

本想进屋的越浩也忽然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静静听着。

“又何必非逼着自己变成样，事实上，温柔如水的形象跟都不相称。”

“可是……”们人不是都喜欢样的嘛。

“他如果真的爱，那就不会舍得让束缚自己。如果份爱情非要样去委曲求全，还有什么好留恋的，那么多的桃花劫，挡得不累吗？”

忽然就静，不止是杨钊，就连屋外的越浩都屏着息，等着夕蕴的回答。

像是过很久，才叹声，“累啊。他总是样，明明就知道人家姑娘看上他，却非要佯装不知。，到底算是装圣人呢，还是怎么着。要是不喜欢人家那就给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