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蕴和泗叔说得很欢,除了严峰,再也没有人注意到越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用什么身份去聆听她和万漠的往事,仅仅只是听说而已,他仿佛都能感觉到那个时候夕蕴生活得有多快乐,他们夫妻间好像有说不完的趣事,日日都浸在甜蜜里。那种甜蜜不但让当事人幸福,还能感染身边每一个人,包括他。
这一次,不同于以往,展越浩有了一个很深刻觉悟,似乎在严重嫉妒的同时,他需要好好自我反省一下。
“喂,你干吗崩着脸?”严峰很好心地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越浩,笑问。
“怕皱纹……”笑得出来就有鬼了!
“对啊,展当家,吃菜吃菜,别客气。”泗叔也醒悟了过来,替他夹了一筷子的芹菜。
“我不吃芹菜,会生不出孩子。”
“……你都已经有两个了,还生个屁啊,要那么多去踢蹴鞠啊!”夕蕴斜睨了他一眼。
“那不一样……”越浩哭丧着脸,很无力,有苦难言。
外面忽然吵闹了起来,他闻声转头看了眼,才想起来那两个传说中的“牛郎织女”……有一男一女,衣着华丽,越浩认得那是他丝栈的丝绸,这两人正在天上飞来飞去,至于怎么飞的,有待考证。他之所以能确认他们是“牛郎织女”,是因为这两人身上各挂着一个牌子,分别写着牛郎和织女,实在很破坏美感。
随着外头不断响起地阵阵唏嘘声,突然间就从四面八方涌来很多飞禽,仔细一看,是麻雀。麻雀们齐刷刷地栖息在一根悬空的粗麻绳上,估计上麻绳上沾了不少食物。
“难怪我们有贵宾席。”那些麻雀让越浩恍然顿悟。
估计这场异常诡异的牛郎织女相会,就是夕蕴策划的了,只有她才会把喜鹊换成麻雀。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夕蕴很不满,她这只是充分抓住每一线商机而已,他凭什么一脸鄙夷,“我当然知道是喜鹊,可是你要我去哪里抓那么多喜鹊哄她们开心啊,明显麻雀比较好抓。”
“主要还是成本低廉。”展越浩一语道中要害。
就是在这个时候,“牛郎织女”又飞了,开始相会了,人群很沸腾。
可是按理应该很聒噪的夕蕴忽然噤声了,目光定定地落在人群中,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越浩关切地问。
“没什么。”她转过头,扫了眼严峰,见他和泗叔正聊得起劲,才冲着越浩低语:“我突然想起有东西没买,你在这等我下,我马上就回来。”
“我陪你……”展越浩的话还没说完,夕蕴就一溜烟的走掉了,脚步很匆忙,让他起了疑心。
她绝不是去买东西的,因为有他在,这丫头定不可能愿意自己掏银子。想着,越浩顺着她刚才出神的方向看去,引入眼帘的只有密密麻麻的人,搜索了会,他才在人群中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吴越。
“她去哪了……喂!”严峰好奇地追问。
可越浩却没有心思搭理他,想跟着慢慢远离人群的吴越去看看,当他好不容易挤出重围的时候,却只瞧见远处有几只狗围在一起狂吠,没有吴越,更没有夕蕴。比起身后的热闹,眼前盘根错节的巷弄显得异常静谧。
展越浩在瘦西湖边的亭子里等了她很久,心一直揪着,直至人散灯熄,夕蕴都没有出现。
泗叔和严峰劝了他几句后,也跟着担心了起来,最后索性陪着他一块回展府了。
夜虽深了,府里头倒是很灯火通明,东叔一见越浩回来,气鼓鼓地,只问候了声就退下了。
“怎么才回来,东叔和钱老爹憋了大半夜的气了,正愁找不到人泄。”越蒙刚陪钱有为喝完酒,想去睡,碰巧见到越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