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自艾自怜的表情最让我受不了了。我见到他这个样子就特别想讨好他，给他夹了块牛肉：“多吃点。”

我随即就觉得自己的语气太温柔，又估计凶巴巴地对他：“不许喝酒，我最讨厌酒味了！你要尽早回来，嗯，当然了，如果能不去就好了，还有电话要时刻保持开机，我要查岗的。”

他朝着我笑得异常甜蜜：“好。”

到了傍晚，季平凡打电话过来让我乖乖吃晚餐，素材他已经给我备好，只要我稍微加工一下就可以吃了。我想着他会迟一些回来，就抱着暖袋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入迷得几乎忘记了吃饭。待到大门被人推了进来，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此刻时钟指向七点一刻。季平凡对上我的眼睛：“晚饭吃了没有？”

我回答得很心虚：“……吃了。”

他手里还提着个袋子，转身进了厨房，出来时，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撒谎呢，什么都原封不动。”他的语气又加重了一些，“我若是不回来，你就打算不吃了？”

“没……我就想等一下……再吃。”我根本不肯承认我懒到这种地步，他把一个大碗搁在我的面前，“看来我真要时时刻刻把你带在身边才是。”

大碗里是两只烤得金黄酥软的鹌鹑，我拿了一只腿慢慢啃起来，味道鲜美，油而不腻。我咬了几口问他：“你回来了啊，怎么这么早？”

“想着你可能没吃晚饭，就先回来了。”他转身又进了厨房，端了一碗粥，一叠蔬菜出来给我，他站在身后把我身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空调也不开，冷不冷？”

“不是很冷。”喝着热乎乎的粥，啃着肉，一直暖到心里去。

季平凡洗完澡回来，换了一身睡衣。他坐在我身侧，关了电视，放了轻柔的音乐。他说总看电视不好，让我靠在一旁闭着眼睛休息，而他给我读书。

挺逗趣的故事，他一口气给我读了好些，温柔低沉的嗓音，伴随着外边淅沥沥的雨声，弄得我昏昏欲睡。我把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贪恋地闻着他身上干爽的味道。我以前总在追求着我认为的幸福，其实幸福早就在我身边，他的声音，他的气息，他的温度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季平凡坚持让我我每天运动，他读了半会儿书，非要就带着我在房间里转圈圈。二哥回来之后，边关门边无语地说道：“你们两个傻透了，来呗，去外边雨中漫步呀。”

“……”

我还没问他怎么也那么早回来，就听到二哥突然大声地骂了一句：

“我操，季平凡你都跟什么人打交道啊，他妈的一下子点了五个小姐，我怎么消受得起啊，那个姓时的光头看着也忒猥琐了，尽想一些恶心的游戏，谁要跟他玩啊。”

二哥扯掉身上的领带丢到沙发上，急吼吼就往卫生间跑，他跑过的那一瞬间，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酒味还有香水味。我和季平凡面面相觑：“二哥……生气了？”

“不知道。”

“你以前也是这么玩儿的？”我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拧住季平凡的耳朵，怒视着瞪着他，“人家也点小姐给你玩？”

“哪能呢，可能是二哥比较开放。”季平凡认为我走够了圈，去提了热水壶过来要带我上楼睡觉，二哥从浴室里出来，边走边擦头发，还是愤愤不平的样子，“我以为过个场子就行了，还玩什么脱衣游戏，我才没什么心情给别人表演活春宫。”

季平凡咳了两声，认真道：“我觉得你态度不对，哪儿能一开始就笑哈哈地说这个漂亮那个漂亮，人时总铁定觉得你跟他是一路的。”

二哥的唇角抽搐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抹羞恼，似笑非笑地走到我的旁边，亲昵地唤我：“小悦妹妹，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我现在忍不住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