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脱手了。要我说竟不如去城南秀水街,‘日昌隆’的新铺子不是说已经定下要在秀水街么?”
‘日昌隆’是有数的南北货铺子名儿。
“城南哪里是做生意的好地儿,到处是穷酸泼皮。”
姚员外对女儿的想头不以为意,湖州府城南尽是些贫贱人居住,再就是那等初来湖州讨生活的乡下人也多租住再次,生人来来去去,又穷又乱,哪里好做生意。
宝茹却笑嘻嘻地与姚员外挟了一大块白斩鸡肉,道:“我想着再穷再苦,总有些家什是要的吧?连乡下人,自己种稻子,自己织布的,也难免买些油盐,何况他们住在府城。”
这话是有理,姚员外笑了,让她接着说。
“既是如此怎的城南就不能开铺子?‘日昌隆’定是想着这一层了,不然人怎会选秀水街做生意。再有一样,秀水街眼见得要兴盛起来了,城南那边,珠子缎子不好卖,针头线脑,油盐酱醋,青菜豆腐的难不成还不好卖?开这些铺子的正是穷买卖人,没得自家铺子,租铺子竟是再多也没有的了,虽说赁金不会高,但是爹买铺子也花的少么!”
“我家竟出了一个女邓通!”
宝茹一番话说完,姚员外拍掌笑道,他既是觉得宝茹想的简单,又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宝茹这也算是很有‘出息’了,家里孩儿有出息了,可不是要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