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走慢点, 别摔了?。”隋玉走出?棉花地, 说:“明天请帮工, 请五六十个,剩下的棉花地一天浇完, 不要为了?省钱, 耽误棉花的生长。”

二黑“哎”一声。

地里的五个仆妇悄悄松口气?,一担又一担地挑水, 在棉花地里走一趟又一趟,一点歇息的功夫都没有,就是一天三顿喝肉汤,她们的身体?也受不了?。

路的尽头传来蹄声,隋玉停下步子?,她站路边等着。

“是我娘。”马背上的小子?激动大喊。

隋玉晃了?晃灯笼,待一马一骆驼跑到面前停下来,她捧着灯笼放在胸前,借光做个鬼脸。

“咦”小崽跳下马背,他嘀咕说:“我才不害怕,阿宁肯定会害怕,明天我留他住下,夜里去吓一吓他。”

“少作怪。”赵西平斥一声,“他胆子?小,你别去吓他。”

隋玉把灯笼递给小崽,说:“去吓你舅舅。”

小崽立马接过灯笼跑了?。

隋玉牵过马缰绳,一手牵住男人的手,问:“地里有什么事?怎么下午又走了??”

“没出?什么事,我带儿子?去农司一趟,后来又遇到马农监也过去了?,我们谈了?些事。”赵西平摩挲着女人的掌心,他意有所指地问:“什么时候睡醒的?晚上还睡得着?”

“你还有精力?”隋玉笑侃,二人昨晚为今天的宴请睡不着,聊着聊着嵌合在一起,折腾到二更?天才睡。

赵西平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二黑带着五个仆妇收工了?,六个人挑着桶过河,隋玉和?赵西平咽下打情骂俏的话,任由勃发的痒意在心底暗暗滋生。

“大人,月前移栽走的棉花结花苞了?吗?”二黑问。

“有,不过少,移栽晚了?,肥力又不够,长势不如我们自家的。”赵西平说,“今天马农监来地里看过了??”

“是有个人过来,我不晓得是不是马农监。”

“怎么了??”隋玉问。

“在农司的时候,他跟我谈起我们自家的棉花长势比种?棉人手里的棉花长势好,看样子?他过来的这几天也去棉花地里转了?的。”赵西平庆幸,这也是实干家,肯顶着大太阳下地,而非像胡都尉那样,是个滥竽充数的空心麦秆。

思及胡都尉,回?到客舍,赵西平牵着隋玉走到河边,问:“我们把中郎将府盖在河对岸可好?”

“胡都尉把地盘划给你了??”

赵西平哼一声,“以前我官位低,硬生生咽下这口窝囊气?,现在官位升起来了?,把这口窝囊气?再还给他。”

“行!”隋玉笑了?。

“姐,姐夫,吃饭了?。”隋良寻过来。

“来了?。”隋玉丢开男人的手,她朝石碑矗立的地方看一眼,说:“府门朝东,让老爹给我们守门。”

“什么?”隋良没听明白。

“你姐夫打算把中郎将府盖在河西边。”

“那可太好了?,中郎将府有多大?”隋良兴奋,“是不是比千户所的房子?要多两进?”

“差不多吧,校尉府就是四进的宅子?。”赵西平接腔,“位置确定了?,还要由匠人画图,你跟小崽都想?想?要添置什么,比如演武场或是养蚕房,到时候我跟匠人说一声,让他规划一下。”

隋良一时没想?法,“我晚上跟小崽商量商量。”

“行,不急。”赵西平想?着地契还没转让过来,估计需要个三五天。

然而夜里拆贺礼的时候,赵西平在胡都尉送的贺礼中看到一张落着他名字的地契,位置就在河西边,也就是那个寿命不足半年?的客舍的旧址。

“难怪大伙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