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什么事??”阿宁疑惑。
“棉花种下了,有人可能会去偷。”
“爹,我也想去,我跟你一起去。不?行,我待会儿还要跟老夫子学习,爹,我下午跟你去,我在屋里没什么事?做。”小崽说。
“你不?做你的桑叶生意?了?”
隋良垂眼思索,他开口说:“桑叶生意?有我管着,姐夫,让小崽跟你一起去吧。”
“也行。”赵西平点头,“不?跟你们说了,我下地?了。”
目送赵西平骑着骆驼走远,阿宁嘀咕说:“我三?舅今天真精神,腰板挺得真直溜。”
“有吗?”小崽没发觉,“我爹好像没有不?精神的时候吧?”
“走走走,快回去吃饭,我饿了。”隋良“驾”一声,他抱着金花骑着枣红马先一步跑了。
隋玉刚醒,她开门出来恰逢两?匹马载着人回来,她神采奕奕地?打招呼:“阿宁,你跟金花吃早饭了吗?你爹娘最近在忙什么?”
“我爹娘在忙着给金花草浇水,最近天热了,地?里干得快,隔个七八天就要浇一道水。”阿宁回答。
“那倒是辛苦。”隋玉过去抱下金花,说:“快跟你哥哥去吃饭,吃过饭来找舅娘玩,不?能去学堂闹哥哥们。”
“娘”小崽不?甘心受忽视,他跳下马,说:“娘,我跟我爹说了,下午跟他去地?里巡看棉花。”
隋玉眼睛一亮,“我也有这个想法,只是还没来得及说,我们母子连心,想到一起去了。”
“真的?”小崽高兴。
“嗯,你爹初升官,不?服众,没帮手也没人给他打下手,你是他儿子,你去给他帮忙。”隋玉牵着他往厨院走,说:“你去帮我盯着,别让外人欺负你爹。”
“好!”
“快进去吃饭,待会儿你们的同窗要来了。”隋玉把?人送进门,她又去河边洗脸。
河对?岸的空地?上矗立着一个半腿高的坟包,坟前埋着一块石碑,隋玉起身时瞟了一眼,离开时抬手打个招呼:“早啊,我去吃饭了。”
城内,胡监察去官府当值时,他喊来安哥儿,说:“快晌午那会儿,你牵头毛驴去找我,把?营妓的户籍给你姨爹送过去。”
安哥儿点头,“我姨爹晌午会回家吃饭?”
“嗯,你去他面前转一圈,看他用?不?用?得上你,我手上没什么事?能安排你做的。”
安哥儿应好,他送胡监察出门。
人走了,他回府去跟大太太请安,哪怕他已经回到生母膝下,又有了靠山,他也没有荒废十多年来营造的孝子形象,一如既往地?待嫡母如亲母。
“你爹找你做什么?”大太太问。
“他让我跑腿去给赵中郎将送些东西。”
大太太沉默,胡监察之前跟她说过这个事?,不?许她阻拦,她也不?敢阻拦,毕竟一家子的命都捏在隋玉夫妇二人手上。她只能恨,恨文姨娘还活着,但她恨也只能暗暗诅咒她,却不?敢下手。不?仅如此?,她还得指望她们母子俩跟隋玉打好关系,这样赵西平才不?会状告胡监察私改奴契伪造新户籍的事?。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往年她看不?上的人,现在还要求着过了。
“嗯,你去吧。”她冷漠地?说,“你姨娘就别过去了,免得有人怀疑她们的关系。”
安哥儿应是。
*
“妹妹,过来,我们该回去了。”阿宁从学堂出来,他冲跟在舅娘身后的金花大声喊。
“舅娘,哥哥在喊我,我回去了。”金花颠着短腿往回走。
“你晌午留下吃饭,等晚上我再送你回去。”隋玉说。
金花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