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儿,你回去牵骆驼,我跟你小米姐收拾东西。”隋玉吩咐。

隋良应一声,大步往家跑。

“包子卖完了啊?”一个敞着衣襟的男人过?来问。

隋玉留意到他?已?经?来回走过?三趟了,她面无?表情地说:“是啊,已?经?卖完了。”

“要收锅?我来帮忙。”说着就要动手。

“不用你。”隋玉冷眼盯着他?,“你谁啊?”

“给?你帮忙。”男人冲她笑。

“不需要,想做好事不如?去修长城。”隋玉倾倒铁锅倒水,滚烫的水泼出去,男人急退两步。

他?不肯走,磨磨唧唧站一旁看?着,几次想上手都被隋玉喝退。

隋良牵骆驼来了,隋玉跟赵小米抬着卸下来的木板和桌腿绑骆驼背上,她让赵小米跟隋良回去,她在这儿守着东西。

赵小米朝还赖着一旁的男人看?去,她气得急眼,想掂起棍子打一架。

“快回去,我在这儿等你。”隋玉推她。

赵小米气得跺脚,男人见状笑了,他?扯了扯大开的衣领,在黝黑的胸膛上挠一把。

隋玉看?都不看?他?一眼,这种烂裤/裆多看?一眼都是抬举他?。在赵小米跟隋良走后,她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毫不掩饰对?这个赖子的厌恶。

她若是怕若是怯若是好言好语,这男人还能舔着脸上来讨好,但隋玉一摆出架子,这泼皮看?着她渐渐生了自卑的情绪,又讪讪地站一会儿,渐渐觉得没什么意思,他?自己就走了。

赵小米跟隋良牵着骆驼快步跑来,见只有隋玉一个人,她诧异道:“那泼皮走了?”

“嗯,别把这种人当回事,除了在街上做生意会遇见,其?他?时候,你跟这种人沾不到边,你就把他?当个臭虫,不搭理?就行了,别生气,不值当。”隋玉边忙活边说。

“我就是气不过?,要是我三哥在家,一拳揍死他?。”赵小米恨恨地勾拳。

隋玉笑了,她蹲下用棍子扒灰,说:“你三哥在家也不能揍他?,一个臭虫,碰他?一下,你身上要臭几天,何必。”

烧的灰装盆里带走,隋玉端着盆说:“走了,我们回家做饭。”

之后接连五天,每天人多的时候,那个泼皮就来了,隋玉就当来了条狗。

赵小米赶过?人,她发现她越生气这泼皮越来劲,索性也学隋玉无?视他?,或是就当来了只野狗帮忙看?摊子。

她忙着揉面,忙着择菜切菜,忙着洗碗烧火,忙着赚钱。

半月后,赵小米发现好几天没看?见那泼皮再来了 。

“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人,一不要怕他?,二?不要搭理?他?,当他?是一粒灰,时间久了他?自己就滚了。”隋玉正在数铜板,她念念有词说:“没人能受得了真正的无?视。”

赵小米半懂不懂地点头。

“我们赚了多少钱?”她问。

“一锅包子能赚三十至三十五个铜板,我们大多时候一天能卖六锅包子,一天最少就赚一百八十个铜板,再加上零星几碗油茶,大概能赚二?钱。”隋玉将手上的麻绳打个结,说:“半个月就是三十钱。”

“三贯钱啊,一个月就是六贯!”赵小米乐疯了,“一年呢,一年是多少?”

“现在一天天热起来了,包子只能卖这一点,等天凉了,秋收的时候,不过?秋收的时候我们也要忙。秋收之后,下雪了,包子更好卖,到时候一个月估摸能赚十贯钱。”隋玉将铜钱放钱箱里,她打算明天歇一天,先把铜板拿去换银子,再一个就是菜园里的菜没了,要补种,还要从?其?他?人家那里买菜。

“你要不要买东西?我把这个月的工钱先提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