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精盐是不是真的是细白盐。
她拔开竹罐里的塞子,倒出一点盐在手里,并不算细,但是很白,她尝了点。
是咸的!单纯的咸。
她忽然抬头露出个笑容来,“这是什么盐?”
她的偏对面只有王逢年坐着,光打在她脸上,笑容明媚,眼睛那样闪。
他偏头避开,却像是看见了乌船南上捕捞时,大黄鱼浮出水面,光照在它金色的鳞片上,也是这样闪。
王逢年说:“是淮盐。”
两淮盐,天下咸,明朝淮盐兴盛,有钱也买不着,江盈知挺懂,因为后世淮盐也是海盐里上好的。
她倒不觉得贵重要退还,她给出的主意,用的心也超过盐的价值了。不过却也被船老大的豪气给震惊,怪不得陈三明说他是散财童子。
虽然不知道跟童子沾什么边。
江盈知道谢,坦然收下,她自己迟早能买得起。
不过由于这大半日,她跟其他人,甚至包括三岁小孩阿乐都熟了,跟王逢年却不熟。
王老大是个好人,但太让人有距离感了,说话少,表情也总很疏离,江盈知不会自讨没趣。扣六;吧午玲午期韭。六韭;
于是她便拿着盐,笑着同老王头还有他人说:“阿公,改日你带着阿乐来摊子上吃饭啊,我家也有个弟弟在,比他长两岁,到时候带着他玩。”
“大家都来吃啊,不过别想我请啊,你们人太多了,我赚点钱很不容易的。”
王良真服了她,阿成笑死了,“那到时候吃了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