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挺有嚼头。”
“吃起来咸滋滋,当下酒菜不错。”
另一个妇人撇撇嘴说:“怎么不早说,白费了那么多蛏子,想想我心疼。”
“人家平白欠你的不成,”海花婶跳起来骂她,“你心疼个屁,跟屙注苍蝇似的眼乌珠碧绿。”
骂她又贪心
又眼红。
“你”妇人胀得脸通红。
有人打圆场,“回家抄些家伙什,明儿早些赶大潮去,多挖点蛏子来。”
里长背过手摇摇头,有些人那嘴和心跟墨鱼喷出的汁一样黑。他反正把话带到了,又不是人爹娘,啥事都要一点点管。
穷是自找的。
有人回家翻来覆去睡不着,还要跟自家男人嘀咕几句,说有法子不早早说,现在拿出来充好人。
可更多想的是,竹屋外来的小娘不容易,在这里要站稳脚跟,一个能赚钱的法子不自己搂着,叫上她们分一点羹。
顿时生出些许待人的善意。
这夜海浪潮涌,好些人家在辗转反侧中睡去。
起早跟江盈知一碰面,假作客气地问吃了没,而后才问,“真收七文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