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醋、鱼酱、豉油、豆瓣酱这些都有,甚至还有胡椒,至于食材就要寡淡的多,鸡鸭蛋、各色面粉、各种米,还有就是蔬菜和鱼,以及她不会用的水果。

她默默盘算着,而在她出神的时候,小吏敲着锣过来,“收菜了,收菜了,没做好也不许动了。”

每个灶台边的小吏拿过长方盘,把每样四盘的菜端走,送到早就等候在那的食客同行们。

每八人一个长桌,总共有九桌,每三桌吃相同十一个人的菜式,而上席的几位最高评委,则有三十三份,每样都得尝过。

这些菜卖相都很不错,管食行的老行长说:“今年的也是各有千秋啊,这道石榴虾,味道虽然一般,可胜在新奇。”

这道石榴虾确实新奇,割了上面的一层,留下完整的石榴壳,把小虾腌制后,挂了薄浆,再塞到石榴壳里,混着石榴籽,上锅蒸熟。

蒸出来的味道一般,没有保持好酸味与虾味的平衡,不过确实让人耳目一新。

镇长说:“这碗虾汤面也不错。”

煮出来红彤彤的,因为用虾捣成了虾泥,混合面粉,再手擀面条成了一碗红汤面,大冷天吃着又暖和又鲜。

蓑衣虾球也被夸了几句,不过后面就被略过了,味道好,卖相好,但是大家都觉得欠缺点东西。

而今日得票最多的,倒不是那个鼻孔里看人的御厨,而是另一个默默不起眼的老师傅。

他做的是改良版的山海兜,本来山海兜是用绿豆面做外皮,他改用虾泥来做外皮,里面包笋和雪菜,还有完整的大虾,味道好又让人带着能吃到什么的心情,拔高了期待感,虾味浓郁,又捏的特别讨巧,像是个小福袋。

江盈知输得心服口服,她真诚地跟老师傅道喜,老人家说:“哪有,我这就是讨个巧。”

在大家的恭维声,道喜声里,江盈知慢慢走出了食行的大门。

让她惊讶的是,送她来的一伙人,周巧女、小梅、王逢年、陈强胜都在门口等她。

江盈知身上都是油烟味,她等着散散味,心软但嘴硬,“等我干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不如在食铺里烤着火等我。”

“哪里等得住,小满啊,”周巧女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这胜败啊,是人生常有的事情是不是。”

“对啊,就像顺子老找别人打架,别人把他打趴下了,他依旧能站起来,再去讨打,”陈强胜笨拙地安慰江盈知,“这也不是挺厉害的。”

小梅只顾用自己的手搓着她的手说:“天冷了,手都冻僵了。”

王逢年看了眼,他说:“输一场而已,你还可以赢。”

当然赢不了也没关系,金勺子而已,他也能给。

江盈知倒没有太失望,只是有点小小的失落,不过在大家努力的安慰下,大餐的抚慰中,深度复盘后。

她雄赳赳气昂昂,准备第二日的比赛。

有了第一日的轻车熟路,她开始抽号次,这次可以,往前了许多,是七号,她后面是那个御厨后代。

跟她又抽到了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江盈知是黄鱼肚,他是

米鱼肚,其他人这次抽的也很正常,鱼虾蟹类,反正都不错。

她这次没有关注别人,哪怕对面那个大姐在做酸辣干鱼仔,那股酸辣的香气一直往她鼻子里钻,又或者是她旁边换了那个御厨后人,各种工具和花样都很多,她也只管自己手上的东西。

江盈知这次做的菜很麻烦,叫作绣球鱼肚。

她已经摸清了食材,取东西的时候也很利索,一壶清油、葱姜、荸荠、干贝、小白菜,还有一盆虾。

先把发好的鱼肚,切断后再浸到油里,让它再短暂地油发,到慢慢鼓起,再换开水泡,让它再次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