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那么怯弱,如今却说,她也会成为家里的依靠,总有一天,她会是顶梁柱。
江盈知擦擦她的眼泪,揽着她,并说道:“好。”
两个人 ???? 阯 : ? ? ? . ? ? ? ? . ? ? ?互相揽着,看了许久的海面,从哭泣到逐渐奔涌出喜悦,小梅顶着哭花的脸笑,她笑嘻嘻地说:“望海多了两艘叫小满的船。”
“以后会有更多的船,下次就叫四时鲜,”江盈知也笑。
又聊了会儿,她溜到后面船舱里,还没进去就听见有低沉的嗓音喊,“小满老大,我舵掌得怎么样?”
“唔,”江盈知探头进去,王逢年在转着舵盘,这个她的新船入海,自告奋勇要来掌舵的男人。
“小王老大出马,谁还比得过,”江盈知扬着笑回道,看了眼周围,这才慢慢踱步进去。
江盈知头一次握上了自己船的舵盘,王逢年手把手地教导中,她在兴奋和欢喜里,绕过几座岛屿,一路平稳顺风地抵达自己的渔场。
当船停靠在望岗山,船头对着摇星浦的时候,江盈知内心的激动像奔腾的河水,涌动而上。
人生要是列举她自豪的事情,今日算是头一件,那就是她开着她的船,到了她的渔场。
江盈知笑得很灿烂,高高举起手,要王逢年同她击掌。
王逢年伸手,轻轻挨在她的手上,他说话轻,却带了点骄傲说:“恭喜小满老大了。”
小满老大被他哄得脸红心跳。
然后她生出膨胀的心,她要巡海巡岛去了。
巡海进行得很顺利,船工在几个范围里张网,随意打捞,看看摇星浦这片海域有什么海鲜。
第一网很快被捞上来,鱼获并不算多,在大家的期待里,倒出来两盆满满的海鲜。
“快瞧瞧,有什么?”王三娘从人群里挤出脑袋,她的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兴奋劲。
老船工带着桐油手套,在翻捡鱼获时,边往旁边扔边报名,他拎了条全身红彤彤的鱼,笑了声,“嚯,运气不错,开门红是岩头虎,好鱼。”
江盈知看了眼,也露出笑,岩头虎在望海这一带并不多,它喜欢栖息在水底暗礁,各种石头底下。
要是挂点诱饵,在海上垂钓,几乎一钓一个准,它特别贪吃。
夏秋两季是岩头虎的产卵期,它们会游到海滩边和礁石上产卵,这个时候捕捞和垂钓都变得很容易。
而且这种鱼,鱼肉特别好吃,属于那种自带的鲜甜,肉质嫩但是却不散,还有着韧劲,皮厚而且胶质足,奇鲜无比。
清蒸、葱油、椒盐、酱汁都能做,但它身子小,骨头容易断,江盈知喜欢拿它熬鱼冻吃,现在天转冷,海浦早晚温差大,熬鱼冻最好。
正好她又收了一批鮸鱼胶,还可以熬鱼胶冻,配一点酱油醋滋味就很好。
她正琢磨的时候,老船工把那些不起眼的小鱼小虾挑出去,他咦了声,拽起一条很大的鱼,大概有十来斤,丑得奇形怪状。
软塌塌,红褐色皮,身体扁,张牙舞爪的模样,瞧着就渗人。
“咦嘞,网了条海□□,”老船工颠了颠这条鱼,撇了撇嘴,海浦没人吃这玩意。
地上有□□,海里也有哈蟆,那就是鮟鱇鱼。
渔民对这玩意很嫌弃,因为丑,浑身的肉疙瘩,尖利的牙口,满身的黏液,属于白送了都没人要的那种。
“扔掉吧,”老船工询问江盈知。
江盈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她大喊,“不能扔。”
她可太喜欢鮟鱇鱼了,鱼肉暂且另说,她特别稀罕这鱼的内脏,尤其是鱼肝。
都说鳓鱼吃鱼白,鮸鱼不能错过鮸鱼脑,那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