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她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她完全被王逢年的身体圈着,他的手还盖在她的手上,穿过她的指缝,握着舵把。

明明是温热的,却灼烧着她。

在这狭小逼仄的船舱里,刚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两人却都无暇顾及。

两个人都听见了一种声音,是对方的心跳声。

江盈知默默挣脱,她心乱如麻,姜糖早就融化在她的嘴里,可这时那种黏黏糊糊的口感,却似乎返上来,黏住了她的嘴巴,没办法开口。

她顶着热烫的脸,走出了船舱,吹吹海风。

而王逢年,他的手按在舵上,喉结滚动,闭了闭眼。

他伸手拉了拉一旁的绳子,底下悬着的铃铛响了,王明信带人从船舱走上来,接替了他的位置。

王逢年走到了江盈知旁边,递给她一条薄被,“别冻着。”

江盈知瞪了他一眼。

但两个人对刚才的意外都闭口不提。

福船的船头有楼梯,爬上去是平稳的台座,坐那能眺望远处的山海。

江盈知坐在上面,腿上搭着薄被,王逢年坐在她旁边,两个人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

直到许久,风吹过来,江盈知摸头发,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没话找话,“这艘船,也是你的?”

王逢年松了口气,他说:“是我娘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