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鱼胶便成了软弹的果冻。
一次吃不下,吃多了那就补过了头,所以热天里,周巧女会每天给她和小梅,还有海娃吃一点。
等到这炖的胶吃完,下一次就开始嚯嚯鸡,把养到没多久的老母鸡杀了,和黄鱼胶一起炖。
如此反复,所以即使忙碌,天气阴晴变化,她们也没有生过病。
江盈知每次吃鱼胶的时候,都会感觉自己能吃到独特的味道,那是情意。
所以她可以毫不犹豫
拒绝王逢年送的东西,但却没法拒绝这碗炖了很久的汤。
她没有说拿走,而是郑重地端起,喝了一口,这碗汤应该炖了许久,火候掌握得很差劲,红枣肉都烂糊了,当归发软,核桃肉散了,糖倒是放得刚好,她尝到了两种鱼胶。
一种是黄鱼胶,一种是米鱼胶,这两种都是极补极好的胶,在这两种胶质作用下,这碗汤变得黏黏糊糊,像在吃没煮熟的燕窝。
那汤从喉咙口滑下去,却黏在她心里。
江盈知拿勺子搅开那团胶状,她轻声地问,“为什么?”
没头没脑地问话,实则她问的是,为什么要给她做饭。
王逢年却听懂了,他回,“过了秋得进补。”
这是海浦的习俗,秋补冬补,不过冷气不生病。
江盈知喝了口黏糊糊的鱼胶汤,她没再说话,吃人嘴软,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