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其他人,我肯定都衷心地希望你幸福。”
大概对于陈三明来说,他确实很希望他小叔能够成家,最好也能如愿以偿,但他不会去劝小满,也不会当什么说客。
因为在他心里,小满先是小满,然后才是他小叔喜欢的人。
江盈知心里有点复杂,她又笑笑,“我真没白给你吃那么多东西。”
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信,晃了晃,“怎么找你跑腿来了?”
“能为啥,怕你觉得他死缠烂打呗,”陈三明啧了声,“你可别觉得我小叔脸皮薄,被心上人拒绝一次,就立马发封信来挽尊。”
陈三明对王逢年有着十分清楚的认知,那就是他小叔是个心性很坚定的人,认准一个目标后,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点了点桌子,告诉江盈知,“小满啊,这叫以退为进,你可注意着点吧。”
“不过这封信啊,我还是劝你看一下,虽然我没瞧过,大概说的正事。”
他又顺了几个蟹黄饼,然后站起身,“我走了,你看不看都行,撕了也可以,反正我只管送信,下回你有啥事找我。”
“免费帮你,连骂我小叔都可以代骂。”
陈三明走得潇洒,留下江盈知自己面对这封信,她犹豫着还是拆开了,因为王逢年根本不可能会写啥肉麻的话。
信纸叠得很整齐,她下意识觉得舒服,然后慢慢地展开。
等江盈知看清了内容后,不免挑了挑眉,这是在同她汇报行程?
信上字迹整齐,写的内容是,今日出海到青门岛,为期十日,这趟去是为了那里的若鳎(比目鱼)。
若鳎在那泛滥成灾,青门岛的船没有船引,无法过最近的关口出海往临安出售,我有船引,所以得跑一趟。
不想整天打扰你,晚点再见面。
她看完后,问旁边打水的陈强胜,“哥,那青门岛是哪,听起来有点耳熟。”
“那啊,你没听食客说起吗,”陈强胜洗了把脸,“若鳎在那多得都要臭了,本来就是个浅水岛,而且又在水师驻扎地旁边,没有船引压根进不去也出不去。”
陈强胜因为做了大捕船的船老大,虽然船不是他的,但手续和税都是他弄的,如今也算长了不少见识,不再局限于海浦的一亩三分地。
他又继续说:“船引我们办不下来,那得很有关系才行,就算想帮他们捕捞也不成,而且船引得抽三两白银税,实在是多了些。”
“所以大伙在说,青门岛这次也算是遭了殃,鱼臭导致原先的虾汛蟹汛都没了,而且大潮的时候涌上来的只有死鱼烂虾,小海鲜都没得捉。”
江盈知叠着信,不由得追问,“河泊所不管的吗?”
“管啊,不过倒是有心无力,那潮头倒涌,鱼更多了,说来也是海蜇汛的过错,导致那一批若鳎没办法出洋,又是大潮汛,不就全涌到青门岛去了。”
陈强胜喝了口水,这才道:“不过王老大已经去了,他有自己的船帮,船引也交得起,他们捕鱼可比河泊所厉害多了,那些鱼说是卖到临安,剩下的一大部分则交由岛上的人,晒成鱼干,可以换钱换米。”
“哥,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江盈知问了句,她才不信陈强胜打听消息的能力有这么厉害。
陈强胜摸了摸后脑勺,“都是小王老大说的。”
其实就是王明信昨日跟他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一遍,江盈知不问,他也会说。
“他们很忙啊,几乎接到消息连夜出海,连船好些都是借的,毕竟王老大很多船都到了大修的时候。”
江盈知摸着自己的下巴,不得不说,王逢年博取她好感的方式很刁钻,一拐几个弯,但确实正中她的命门。
如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