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笑着说:“年哥,跟你谈话真是豁然开朗,造船都要那么繁琐,其他人生大事更是要慎重。”

“所以我决定了,我也像你一样,先把自己该办的事办好,五六年肯定不考虑这种事了,我不急。”

压根不想当然不急。

王逢年被堵了下,他好想说,船造两年都算久了,你要五六年?

他最后说:“那你还是急一急吧。”

谈话最后以江盈知不解的眼神,王逢年有苦难言失败告终。

虽然有这种奇奇怪怪的谈话,不过江盈知还是很高兴,回到食铺她向大家宣布了这个消息。

“我,”江盈知指指自己,“今年谢洋节的宴席,会让我来主宴。”

她以为会有欢呼声,却没有想到,等她说完院子里很寂静,只有落叶被风卷过刮出的沙沙声。

江盈知暗自沉思,难道是她自己太激动了,但下一刻,大家像被解穴了一样开始欢呼,王婆子笑,李海红道喜,陈大发说找瓶酒倒上喝几口。

王寻真蹦过来抱住她,“小满,我就说我这个人,其他啥也不成,但是眼光很好,跟着你混准没错。”

“你能带我一起去吗?宴席的边角料都好吃吧。”

“馋死你算了,”江盈知也回抱她,然后说,“好啊,到时候小梅去一天,你去一天,两不耽误。”

小梅倒是转了转眼睛,出馊主意,“别了,到时候就让阿真姐去,谁要是再不服气,就把谁拎起来扔出去。”

“你可真行啊,”江盈知点她脑袋,“一天天想点好的吧,竟出馊主意,走走,快去花姨那,等会儿回家就晚了。”

“去那做什么?”王寻真好奇。

江盈知收拾着东西,笑眯眯地说:“花姨家那猫生猫崽了,刚到断奶能养的时候,让我去挑一只,我婶一个人在家,免不了寂寞,她又喜欢猫,我就给她带一只回去。”

“下次再养条看门狗,猫狗齐活,”小梅乐呵呵的。

两个人解释完,食铺里的东西反正有人收,所以她俩去了花姨家,她家那只三花猫长得很好看,眼睛水汪汪的,下巴白,两边毛发橘色,圆头圆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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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来食铺里就趴在灶房地上,死赖着不走,因为那天江盈知烤了小鱼干,特别香,馋的它直喵喵叫。

后来江盈知给它烤了无盐的小鱼干,它每次从四时鲜的墙头路过,总得到江盈知旁边来蹭蹭,打滚卖萌,等得到了小鱼干跑得比谁都快。

一晃眼它都生崽了,坐月子早早都结束了,江盈知才带着东西上门去看它。

她把东西给花姨,“这是两罐小鱼干,给阿花的,还有两包煮熟的鸡胸肉,你掺点喂她。”

“还有这个,”江盈知捧出一盘猫饭,她自己做的,有蛋黄、鸡胸肉、猪肝、虾仁和南瓜,她很认真地说:“给阿花多补补,生孩子可不容易。”

花姨哈哈大笑,“可容易了,一拉一个,我和我家男人都来不及反应,正准备哭一场,说我的阿花都做娘了,眼泪还没出来,人家就生完了,生完没几天,跑去打隔壁家那只大狸花,把那猫打得嗷嗷叫。”

“为啥打它?”小梅很好奇。

花姨憋住了笑,指指里头,“你们进去瞧瞧就知道了。”

江盈知一看也忍不住笑,一共五只崽,没一只是正宗三花,要不是狸花猫,要不就是橘猫。

她把猫饭放地上,一只小橘猫摇摇晃晃走过来,被阿花叼了回去,然后自己挡在这群小猫前,舔起了猫饭来,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像是被人摸着顺毛弄得十分舒服一样。

靠着猫饭和小鱼干的交情,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