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人摇船的啊。”

“衙门出了令没有?”江盈知伸手接过她的罐子,准备用草木灰浆洗猪肠子,拿布塞住鼻子,再往盆里倒水。

小梅呕了一声,憋了气蹲下来,学着江盈知那样塞进木棍里,叠套在一起,慢慢翻出来。

她瓮声瓮气地说:“大伙都这样讲,小娘摇船要翻船。”

“少听他们讲些没理的话,”江盈知才不搭理,左右也没有明令。

她俩在洗肠子时,王三娘担了两筐剥皮鱼来,后头跟着一瘸一拐的强子。

还没到,王三娘嚷道:“你们两个在那搅屎啊。”

小梅嘀咕,“玩还差不多。”

王三娘上来后叉着腰,“你说你们两个,能做做人家不,赚了几个铜板,就买这来,能当吃还是能当喝啊?”

江盈知撒上一堆草木灰搓着,她眨眨眼,被熏得慌,赶紧偏过头说:“处理好了是好吃的。”

“一盆水都不够你糟蹋的,”王三娘没好气地说,这水多紧俏啊,不过也抓了把草木灰揉着,叫强子,“你剥鱼去。”

小梅冲王三娘笑,“大伯娘,我跟你说,阿姐她记起来,家中没了长辈,索性便留在这里。”

“我叫她一声姐,是真把她当我亲姐,伯娘你又认了她做侄女,给出出主意,怎么把户籍给上了?”

她没户籍的事情,这些人全知道。

江盈知和王三娘同时一楞,江盈知手顿了顿,她是没想到小梅能说出这种话来。

王三娘却是先瞧了江盈知一眼,暗暗叹气,又瞪小梅,“你给我使好处了,还是我是里长,还能把户籍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