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糟货,你吃不吃的?”
但是周巧女也只说,不轻易动筷子,问旁边的江盈知,“你要吃啥,我给你夹。”
“能剥虾吗?”江盈知有时候也挺懒的。
“吃个虾你都要人剥,”周巧女笑她。
小梅伸手,“我可以剥。”
“还有我!”海娃举得更高。
秀秀递过来一个说:“诺,小满姐姐,我的给你吃。”
王逢年动了动手指,他看着其乐融融的这一幕,下一秒他的碗里多了几只虾,陈大发笑,“叔不好给你剥,给你夹了几只,吃吧。”
“叔,我会吃的,”王逢年面上有了笑容。
王三娘瞪陈大发,“怎么尽夹点虾,人家小年还能没吃过这玩意。”
“来,小年你多吃点肉,”王三娘给他夹了一个大鸭腿,然后又说,“这个呢,给小满吃。”
“得了,婶,你给顺子吧,瞧他眼睛都快落在上头了,”江盈知拒绝。
她问坐她对面的王逢年,“有爱吃的吗?吃不吃虾饺,我给你夹一只?”
王逢年把碗递过来,江盈知换了双筷子给他夹了只。
大家都很照顾王逢年这个来做客的,秀秀会把糕团分给他吃,海娃给他吃糖,王三娘和周巧女很有家里长辈的样子,最后还让他喝汤,倒是陈强胜没了用武之地。
这顿饭吃完,江盈知被海娃和秀秀拉着转圈圈,陈强胜和陈大发收拾碗筷,灶房里周巧女和王三娘在洗碗,周飞燕擦着灶台。
小梅拍着顺子的背
,“怎么连一都写不直,你在画蚯蚓吗?”
王逢年第一次知道人多也可以和气而热闹,温情而又充满关怀。
这是很让他怀念的一天。
过了这夜,王逢年没有接连上门,没有某些外来无关人员时,他很能沉得住气。
而且这段日子他忙得焦头烂额,跟着几个大客商来回周旋。
至于江盈知,她也很忙,牌匾带来的效应还在,每日摊子上有熟客早早在等着,要是她晚来一点,都得来敲食铺的门,看看是不是今天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