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两人都很有压力,王逢年也不管,心情不大好,说话也没什么起伏,跟王明信说:“记得教围网、抛碇、对网、打桩,听鱼声,看风向…”

王逢年敢说,王明信都不敢听,太难了。其实一般渔船上有两名老大,一名叫听鱼老大,专门听鱼声的,另一名叫作业老大,管下网捕鱼的。

但是乌船上,王逢年自己就能身兼数职,压根用不着其他人,但是王明信看了眼陈强胜,“要不,配个作业老大吧?”

“先教,”王逢年说,“必须全都得会,他本来就比别人浪费了许多年,什么都不会,让底下人怎么服他。”

他自己跟陈强胜说:“腿伤在船上不是问题,想要别人服你,看得起你,你自己得先立起来。”

“除了学,其实还有个法子,你把他们全都打到服气。”

“不然的话,”王逢年说得很不留情面,“我会让小满换个人,当然你可以继续做船工,抛网下网,你觉得呢?”

体会过掌舵的人,就不会只愿意当一个船工的。

陈强胜原先真的快累得喘气,脑子嗡嗡地疼,一听这话又连忙振作起来,“我可以办到的。”

王逢年说:“那都学吧,多学点出不了错的。”

他跟王明信交代,“晚上就去把望海各岛屿的鱼汛,和其他海物回洋的点标出来,这几天记得教清楚了,下的什么网。”

王明信发誓,他老大绝对看他很不顺眼,这么难的东西叫他在一个晚上弄出来。

“怎么,你不会?”王逢年问。

王明信木木点头,“我会。”

他相信他要是说不会,他老大下一句就是,那你秋汛也别出海了,留在望海先把鱼给捕明白了再说。

王逢年也没有什么交代的了,坐在那,或者站船头,但他就是没走。

终于等到今天训练结束,陈强胜淌着汗,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王逢年问他,“上哪去?”

“得回小满那里,我要接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