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了后,她也没有很谦虚,“还行,全靠大家抬爱。”
“今年还挺热闹的,可惜你没来,”江盈知坐下来,阿喜把草编螃蟹给她瞧,她低头看了眼。
王逢年没吃面,看她。
转而问:“你喜欢吃鱼宴?”
“很有意思啊,”江盈知说,“不过要是只比厨艺就好了,我觉得那得到了牌匾或是什么,才是实至名归。”
王逢年很笃定,“肯定会有的。”
江盈知还想问什么,这时陈三明从门口探头进来,他只露了半个脑袋说:“我有没有打扰你们?”
王逢年盯着他,陈三明隔那么远都感受到了寒意。
他破罐子破摔,干脆走了进来,“我真的很饿,没吃一口饭,忍到了现在。”
不然他不会打扰的,馋已经占据了他的脑子。
“小满,我来带阿喜和小七,”方泽兰这会儿也进了门,然后她笑笑没说话。
不过后面那两个就没啥眼色了,王良跑进来喊,“小满,快给哥上一份大餐,老大付钱,我已经快饿扁了。”
方兆兴傻乐,“我也吃,王老大付钱。”
王逢年微笑,他说:“他们不吃。”
“我没带钱。”
“饿着吧。”
多么熟悉的话,江盈知哈哈大笑,“成,算我请客,我有钱,要吃什么尽管点。”
话是这么说,最后这三人组苦哈哈地嗦着面,有苦不敢言。
吃完面后,王逢年跟江盈知告辞,他没说什么,他一说话,后面几双眼睛齐齐看过来。
尤其有两个好奇小孩,当他说:“小满”
小七捧着脸说:“小满姐姐,他叫你哎”
阿喜歪着脑袋,大眼睛里满是好奇,“你叫小满姐姐做什么哦?”
“小孩你不懂,”陈三明在后面阴阳怪气。
王逢年选择先走,今天
真不是个好日子,有这么多让他不顺眼的人。
当然最不顺眼的人还没解决。
王逢年从食铺里出来,转道去了一间茶铺,陈希在里头喝茶,翻了个白眼,“大半夜的你找我,让我去堵岸口。”
“王逢年,你是不是有病?”
“堵了没?”王逢年落座,只关心这个问题。
陈希摸 朢 憂 騲 獨 ??? 怤 ???了把额头,傲娇道:“还能有小爷我出马办不了的事情。”
“连夜给堵了,青石岗和四陈岛那个岸口那么窄,几艘船就给堵住了,保管过不去。”
“消息放了没?”王逢年问,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
陈希真想白眼白死王逢年,他把茶盏磕在桌子上,“放了!”
最东边的钞关明日要休整,连带着这一整片的关口,不能进也不能出。
堵了青石岗和四陈岛的那个路口,绕路就要过礁石滩,所以庄家的船只有从东边海道过的选择。要是想过东边钞关,今天庄轻舟就必须离开海浦,拿着税单过了钞关。
不然他那批货到不了宁城。
“你是不是有毛病,费那么大劲,就是为了把人赶出海浦,”陈希骂了声,觉得王逢年近来很诡异。
往年王逢年跟庄轻舟不对付,也就是宴席上互呛几句,或者海道上碰见你争我抢,现在是动真格的了。
王逢年喝了口茶,“看着碍眼。”
他近来会很忙,从出海做船老大转到货运航线,中间要办理的关卡特别繁琐,很多都要他亲自去办,几个岛来回跑,他不可能时时防着庄轻舟。
而庄轻舟别看在吃的上挑,要真上了心,花言巧语一大堆,原则是没有的,他可以用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