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吃过鸭血,也没有吃过爽脆的鸭杂,所以他很难用其他上好鸭子的鸭杂来比较,正因为没法比较,他难得闭了嘴。
默默吃着,而且这回没有尝了几筷子就走人,因为真饿。
庄轻舟在这里慢条斯理吃饭,那边陈三明去找王良,这段时间他因为渔船回洋忙得焦头烂额。
总算能歇几日,在家躺了一日,本来想叫双鱼来,她没空,退而求其次选了王良。
“走啊,去小满的食铺吃点东西,这遭瘟的管事,一天天的竟知道折磨人,”陈三明同王良抱怨。
王良指了指自己眼下的青黑,“瞧吧,熬的,你小叔也是疯了,水操前还寄信回来,买了东坊最好的门面。”
陈三明倒也没那么惊讶,“做什么的?他要办鱼行?”
“不是鱼行,”王良小声说,“是货运。”
陈三明瞪大眼睛,“货运?玩这么大的?”
办鱼行的话,王逢年可谓水到渠成,只要他想,曾经受过他恩惠的渔民能立马转而投靠他的鱼行,压根不用发愁。
可是货运,那就是另一条根子上的事情,混迹商帮才能打得开海上航运线路,如果从明府往海浦,那得过庄家的商帮。
陈三明边往外走边说:“我小叔疯了,不跟庄轻舟对着干,要跟他联手了?”
王良翻了个大白眼,“你真能说得出口,我老大能低头?”
“谁说要走明府的,转南去闽粤,”王良背过手,“跟你说个啥,你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