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快说完,连忙端起碗,也顾不上烫,一手端着一手往嘴里塞,还要说:“烫,真烫,味足了,比我自己煮的可好吃太多了。”

江盈知拿这一群熟客真没有办法,这些日子来,每个人的脾性她都大概了解,吃满足了啥都好说,没吃上,那真是能日日蹲着就为了吃上这一口。

等他们这一群馋了一下午的人吃饱喝足,江盈知看着棚顶随风飘摇的招牌,四时鲜,突然也有了点感慨。

她说:“大后天,我在鱼行对街的食铺要开业了,大家来捧场啊,到时候请你们吃蜜汁鱼条,”

话还没说完,有人惊讶到碗也没拿住,掉在地上,幸好厚实没碎,只是在地上滚了几圈。

“啥食铺啊小满,啊?你怎么瞒着我们,不声不响就往别处走了。”

“摊子可咋办,我们可咋个办哦,”这位仁兄更是急得不知道冒出哪来的口音。

还在吃鱼杂的人差点没咽下去,猛地捶了自己胸口几拳才算好,被这个消息惊住了。

全都立马围过来,也不管陈强胜的解释,江盈知一开口倒是安静下来了。

“没有不管摊子啊,只是以后你们得赶着早上和晌午来吃,下午就不摆了,要是真的想见我,到食铺里来啊,”江盈知面朝大家很认真地说,“那里有一条小巷,我摆了不少桌子,你们没事都可以来坐坐。”

“想来食铺里,巷子口有个侧门的,直接进来就行。”

一听她这么说,大家全安心了,他们倒也不是让江盈知不要开食铺,只是害怕到了摊子上,只留下个棚子,再也没有新鲜出炉的美味。

“早说嘛,”摔了碗的那人捡起碗来,挽尊道,“我们早知道有这么一日了。”

那位冒出其他地方口音的仁兄说:“可不是,我就知道小满做事行,不会不管摊子的。”

其他人都把头转过来看向他俩,刚才就属这俩最激动。

不过解释完了后,大伙倒是齐齐恭喜起来,毕竟有

个正经的铺面说起来都比摆摊要好听得多。

“大后日啊,我们肯定会去捧场的。”

然后一群人嘀嘀咕咕起来。

江盈知解释完了后,也没有在摊子上多待,而是拐去了另一条小巷里,她去过李海红的家。

李海红的家在很偏的角落里,她敲了敲门,院子里有人走动,李海红拉开木门走了出来,看见江盈知她很惊讶。

“小满,你怎么来了,”她连忙把沾了水的手在自己腰巾上擦了擦,“快进来坐。”

江盈知也没客气,进去后先问,“海红姐,你最近怎么没出摊?”

“这啊,”李海红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我家婆婆没了,这些日子刚出完丧。”

江盈知宽慰她几句,两人又聊了些,她才说明来意,想请李海红到她帮忙去。

毕竟李海红真的很能干,别看人长得不壮,但干活麻利,一个人能抵两三个人,之前外海渔船因为海盗停留在渔港时,她可以熬大夜赚钱,占着摊位不走,一天到晚地忙活。

李海红面上有茫然和惊讶,转而又是欢喜,她使劲点头,“成,明日是吧,我肯定来。”

她送江盈知出门的时候说:“你请了我,我保证一日都不带歇的。”

“真不用,”江盈知连连摇头,她是摊主,她不是地主啊,她不搞啥剥削的。

反正招人很顺利,最后她请的不是熟人,而是孙掌柜给她介绍的账房先生,虽说上了点岁数,但为人很实诚,面相确实是很憨厚老实的人。

还有个烧火切菜来帮工的王婆子,做事麻利多了,只她却有点古板,绝不叫江盈知名字,一定要叫东家,但手脚干净,爱勤快,是之前从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