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逢年保证,“可以,他应当很乐意。”
“晚点我肯定有空了,”江盈知很高兴,能去拜访老师傅,对于她而言比吃到了丰盛的菜肴要满足。
这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可以不吃饭,其他人则是猛吃,生怕吃了这顿没下顿,压根顾不上说话,等到杯盘狼藉的时候,终于吃撑了。
一个个靠在椅背上不愿意动弹,连走都不想走,吃饱喝足带来的满足感太强烈,连后面一众船工的声音都轻了很多,吃得太多,压根不想说话。
连杯盘被撤下去,桌子又恢复了原样的干净,这群人也没有动,只是挪挪身子,王良都准备趴会儿了,他犯困了。
这个时候,双鱼突然说:“小梅,你带秀秀和海娃出去玩会儿呗,我们有点事想说说,小孩子听到不好。”
刚才她就跟小梅通过气了,小梅了然,招呼这两个仍旧精神奕奕的小孩出去玩会儿。
然后双鱼坐到了江盈知旁边,她有点苦恼,面向几人说:“我也是没办法了,刚才吃饭一直压着没说,现在想你们帮忙出个主意。”
“什么事情?”阿成总是蹿得最高的那个。
王良啧了声,“有你啥事啊,凭你这个脑子,你能出主意,你别帮倒忙就谢天谢地了。”
“能不能听双鱼先说,”陈三明走过去,挤到两人中间,一手捂一个人的嘴巴。
江盈知脑子灵活多了,问她,“是不是义塾的事情?”
虽然江盈知后来只去过两次,不过跟义塾大家关系还是挺好的,而且之前孙掌柜让她不要插手义塾的事情,她就知道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
双鱼猛点头,她面上有明显的恼怒,说话的时候很气愤,“之前义塾不是陈员外建的,那时候买了地皮,请了许先生来教书,许阿婆大家都是没钱来帮忙的。”
“那个时候说得好好的,只要许先生愿意教,一个月给一两的银钱,义塾在的一日,就不能赶他们走。”
双鱼抠着桌子,平复自己的心情,“之前也说过,陈员外故去后,他们家后人不想付许先生的月钱,拖着不给,还要轰人走,一年年下来,这件事扯皮扯到现在。”
她顿了顿,望向江盈知,“现在,陈家人把许先生连同义塾里的人,都告上了衙门。”
“这会儿是传唤,衙门只是接了诉状,并未有如何,但是陈家人要的是把义塾拆掉,并让许先生还这些年地皮的租钱。”
“要不就是买下这块地皮。”
等双鱼说完,陈三明、阿成连同王良的视线齐刷刷落在王逢年身上。
这么多人里只有他有钱可以买下地皮。
但最要紧的是,他打过三个月的官司,把陈同源连同陈姓这一族都给告趴下了。
而且王逢年认识全海浦的讼师,甚至连明府的讼师都熟识。
王逢年正在慢条斯理用白布巾擦手,并没有说话,他真没那么热心肠。
江盈知皱眉,“律法有这种规定吗?被告了如果不给钱要怎么办。”
其实她到海浦来的这段日子里,还真没有碰到过什么让她不舒服的事情,她觉得海浦镇的大家都过得很安逸。
“问拟刑名里,主审先审原告,知道控告的原因,”王逢年又变得热心起来,“再审被告,被告不承认,再传讯其他人证,人证偏向原告,被告再次被审。”
“当然如果双方都有理,”王逢年
他说,“还得再提审。”
当然他没说,要是偏向原告,被告就得出钱赎罪,不过也没有到糟糕的地步,实在不行就砸钱,这对于他来说太好办了。
江盈知又问,“那地皮要多少钱?”
“几百两吧,那边价钱一直在变,狮子大开口,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