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粘在舌头上,甜咸两种味道兼备,肉咬下去,是带着点酥皮的响声,但是却酥而不烂,有荷叶的香气,不苦。
这菜吃的小七和阿喜嘴巴油汪汪的,两边都沾满了黄色的米粉,尝菜的方泽兰和胖师傅也连连点头,觉得这道菜夏天里吃最好。
方泽兰指着干荷叶说:“蒸好了可以换鲜荷叶,这样更耐看一点。”
“要洗干净一点,摆盘确实会好看很多,”江盈知又说了几个摆盘的方子,然后一看天色,觉得已经晚了。
她便带上东西,同阿喜和小七告别,“明日给你们两个带好吃的,我还得往江下街一趟。”
方泽兰送她出去,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江盈知往江下街给王三娘送了饭,又说了几句,她在几个铺子里转了转,最后买了个鱼的盆景来,上门去人家家里做客,总不能空手去。
下午的时候,王逢年过来请她,他一个人来的。
江盈知把盆景递给他,“送你的,祝你年年网大鱼。”
王逢年接住,他看了眼盆景,又默默看了眼江盈知,虽然鱼是有年年有余的好兆头,不过在海浦更盛行另一种说法,多子多福。
他收下了。
又看江盈知手上提的东西,“这是?”
江盈知说:“猪头啊,这不是利市,猪耳朵又叫顺风耳嘛,你们捕黄鱼要听鱼叫才能捕捉方位,我就做了这个来。”
这两个人说着话走在前面,后面几个人默默不出声,小梅倒是想插话,又害怕,最后就听两人说了一路。
江盈知跟王逢年倒比之前有话聊,之前就她说得多,这次换王逢年问她多,她更能侃侃而谈了。
到了这座熟悉的小院里,出乎意料的没有人,王逢年领她和其他人到了后院里。
到了厅堂,一群汉子坐在长桌旁,吆五喝六的,隔间后头是张大圆桌。
江盈知很少能在海浦看见圆桌,她走进看了眼,两张月牙桌拼在一起的。
她想要随便挑个位置坐,王逢年指着上面的左边位置说:“你坐这吧。”
“啊?”江盈知茫然。
王良探出脑袋来,“是啊是啊,小满,这回真请你坐上席。”
“你上次不是说你可以的吗?”
王良一口气说了许多,“今天就是朋友聚聚,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坐吧,等会儿双鱼和陈三明也来的,他们俩个要坐一块的。”
江盈知无语,感情之前的事情还没忘记啊,她以为是说笑的呢。
她也坦然坐了下来,拉过小梅坐她旁边,小梅小声说:“让秀秀坐吧。”
小梅毫不客气地开溜,秀秀左看右看,老老实实坐下,陈强胜不好意思来,说晚点过来接,海娃倒是被王良带过去坐另一半。
等陈三明和双鱼来,也在等开宴的时候,江盈知四处看了看,然后有人坐在了她旁边,近距离的,带着股茶香。
她偏头看去,王逢年也看她。
王逢年先说:“那天没请你坐上席,今天给你坐。”
“啊,这么客气,我坐哪都行的,”江盈知有点坐立不安,总觉得很奇怪。
王逢年垂眸,又说:“其实也是想请你帮个忙。”
这话说出口,江盈知坐定了,她微微偏头,“什么忙,能帮的我肯定帮,你只管说。”
“我想请你,”王逢年避开了她的眼睛,“给我的船做一顿生辰宴。”
“它第
一次过生辰。”
对于以渔业为主的海浦来说,船特别重要,重要到要给船过寿,人可以不过,但船要过。
一般以五年以下为小寿,五年则中寿,十年是大寿,当一艘船到十年时,也就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