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提着东西进来,一进门就被不远处挂着的蛇影吓了一跳,十几条倒挂在横梁上,黑漆漆的眼。
尤其又不点灯,只有扇窗户,还叫油纸糊死了,发着黄惨惨的光。
王三娘硬声道:“别进来。”
“都是海蛇”,江盈知并不怕,凑近去瞧,见白腹黑皮,是长吻海蛇。
海蛇无一例外全是毒蛇,多雨涨水期,海岸边免不了全是蛇的一家,包括祖宗十八代。
不过在现代,由于长吻海蛇的蛇毒珍贵,蛇胆也有药用价值,有专门的捕蛇人,到了后期不得不进行人工饲养。
而现在却仍是海岸线最大的威胁。
江盈知把篮子轻轻放在桌子上,王三娘跟在她身后问,“你胆子这般大,怎么一点都不怕?”
“不怕啊,怕它那还怎么吃鳝鱼,”江盈知说的理直气壮。其实以前年纪小当然怕,不过在后厨帮忙,大师傅说不会收拾鳝鱼就不要她。
童工本来是违法的,可江盈知那时急需要很多钱,逼着自己去抓去练去剖,连续做了半个月的噩梦,也硬是撑住了,后来连海蛇她都敢剖。
王三娘深深打量了她一眼,江盈知指着挂起来的风干海蛇说:“这样挂起来不成,腌了也不好吃。”
长吻海蛇真的很补,尤其鲜的炖食,可以治小儿营养不良。
江盈知觉得这样糟践了好东西,她往后偏头询问一声,“伯娘,能取一条下来吗?”